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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姐姐,我不想逼你,可首辅大人说,你若好,我们便都能好,你若不好,我们亦难安稳,南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从她来的那一刻起,她好不容易逃出的生路便已再次断绝,他知道她在这里,却如猫捉老鼠般,叫因受了她连累的人先出现叫她内疚自责,叫她主动低头。
南榕拉着她在檐下栏凳上坐下,清灵澄净的双眼看向广阔无垠的天地,片刻后,她收回目光转看向她,缓缓一笑:“山上寒凉,天色渐晚,稍事休息你便下山去吧。”
“可是南姐姐--”
“恬恬莫要慌乱,你与天子婚约乃先帝所赐,而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不过月余,若就这般改了先帝旨意,必为天下人诟病。为声名计,这婚都是不会退的。”
“而你我皆为盘中棋子,我亦无能为力。”
南榕没再看她,一步妥协,便会步步妥协,而她若真应下了,才是真将秋家担在身上,只有互不相干,对双方来说才是最好。
而如她所说,圣旨若那般轻易便被推翻,这皇权命令还如何再震慑天下,这时代以孝为德,新帝身为一国之君,理应为万民表率,绝不可能自做这等为世人诟病之事。
只是终究是她连累了她。
秋恬恬知她看似温柔实则内心坚定,却没想到她的心竟如此冷硬,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她却未有一点动摇,
她们虽相识不久,却真心相待,情同姐妹,可现下,她与家族的命运荣辱都在她一念之间,她却能如此,无动于衷。
秋恬恬走了,
南榕没有送她,她知这一分别日后二人再见,不是陌生人,便就是仇人了。她更知道,只要她点头,所有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甚而根本无所谓她点不点头,她既已暴露,不论她是否愿意,结果都是一样的。
黑原到时正看见那无辜被牵连的女子失魂落魄而出,他站在门外摇头叹了声,便不再多想抬手敲了敲开着的院门,对侧立在院中正向天空眺望,闻声看来的女子点头笑道:“南姑娘,好久不见,不知我可方便进来?”
一看到他,南榕便忍不住咳嗽起来,亦露出笑来:“黑大夫来的正好,快请进。”
院中没有桌凳,黑原也不敢进到屋中,便直接在院中一手托着脉枕,一手垫了丝帕在她腕上垂眸探脉,
须臾他点点头,将东西收起,从药箱中取出两个不足掌心大的瓷瓶递给她,捻着胡须笑着嘱咐:“姑娘莫忧,虽有耽搁,但只是受了凉,服药三日便可痊愈,白瓶之内可润肺止咳,青瓶之内可解风化滞,暂解姑娘之症,待下了山去我再配副固本之方,好生修养,即可重复健体。”
南榕只感激一笑,谢过后便当即侧转了身服药,虽不至立刻见效,却也觉喉中舒适,便再次转身诚心谢道:“多谢黑大夫屡屡解我之忧,您于之恩情,当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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