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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这座外面荒废,里面已现生机的小院后方约十米远的高处,有一人随着她忽然捂着心口蜷缩起来的动作亦紧皱了眉,气息冷冽。
黑原看出他的心疼,心中摇头,便以医者口吻开口说道:“虽离得远看不真切,但看南姑娘的样子,加之这山中阴凉,又刚刚雨停,应是受了风寒,心肺有染,才显了咳症,此病若及时就医不日便可痊愈,若是硬拖着,恐成痼疾,日日受其所累,痛不能寝啊。”
而后才看向他,只做无觉道:“既已确定便是南姑娘,公子何需再等?看姑娘表症,应已有些时日了,且她定是未曾服药,否则定不会连绵至此。”
温景州紧皱的眉在看到下方愈显单薄的女子缓缓站直了身,重新在灶台前坐下时,才渐有舒展,广袖中的双手缓缓松开,脚下却未有要动之意。
他就这般遥遥看着她,看着她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取了水出来以手作扇等凉的娇俏动作,紧抿的唇忽地淡淡勾了下。
须臾,他抬手挥下。
南榕正欲将药水饮下,忽听有轻重不一的脚步快速接近,她蓦然一惊,却压着惊色将药水饮下,而后一手持着烧火棍,一手甩出导盲棍便快步来到门后屏息戒备。
秋恬恬从未走过如此艰难之路,她的珍珠绣鞋,蝴蝶飞仙裙摆上都沾了泥土,且身上亦被犹带湿意的树枝野草划到,再加上紧张疲惫,已是委屈至极,
待终于可叫她进去时,也不及感叹院子破败,便提着裙子满心期待急急敲了门。
“南姐姐!”
“南姐姐你开开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山路难行,我又累脚也疼,你不知我如今都受了何种委屈,南姐姐你再不见我,我真要成这上都笑柄了,”
说到最后,她话中已然哽咽,眼泪也唰地流出,也不去擦,便用白嫩的手继续在掉了漆的木门上拍着,
“南姐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很怕,也不知该怎么办,我怕是要被天子退婚了,我不怕做不了皇后,我只是怕我连累家中,有一个被天子退婚的女儿,我父母及秋家一族,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也无人再敢要我这个被天子厌弃的女子,便连族中女子定也会受我连累难说姻缘,”
“南姐姐,你开开门好不好,南姐姐,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南榕也在想,自己要怎么办,她没有下山一次,没有与任何人交流,也不曾被任何人看到,她,准确来说,是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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