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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危昼等了数日,没等来红采真的低头,他耐心耗尽,故意在一次朝会中留到最后,做出与圣人私密交谈的姿态。
他正要往宫中走,衣摆被人挟住了。
对方垂着眉眼,“蓝大人,采真有事与你说,还请蓝大人移步府中。”
蓝危昼心道,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看你怎么贿赂我,我再呈给圣人,治你一个结党营私之罪,到时候红采真魅惑东宫的事情一齐东窗事发,他蓝家就可不费吹灰之力,轻松除掉心腹大患!
却没料到,红采真贿赂的,是一条红绫。
“请大人系上。”他露出了有些灰败的神色,“采真自当让大人满意。”
蓝危昼自恃拳脚不弱,料想这红采真也不是个蠢货,敢把他弄死在府上,因此很痛快缠上了红绫,视野霎时变得漆黑。一股清冷的体味扑进,他皱了下眉,又松开,红采真身上就是这股味道,他跟他同窗多年,早已熟识。
可接下来的情况,便不是熟不熟识能辨别得了的。
他的官服被人解开了,胸膛竟也被一个男子给亲了。
“嘭!!!”
蓝危昼拽开红绫,一脚踹开人,震怒不已。
“红采真你发什么疯!”
那清瘦孱弱的男子抚着被踹的胸口,剧烈地喘息,还咳出了一口血。
“……”
蓝危昼头一次被人冒犯,还说不出什么重话。
“你活该!”
他憋屈不已扔下一句话,离开了红府。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但蓝危昼却开始做起了相同的梦,梦中的脸是红采真的脸,眉毛很淡,唇色很浅,那腰也是细的,可他成了一个柔软的女人,漆黑的头发披了他一身,与他共赴巫山。
同僚都道,蓝大行台最近脾气愈发古怪,他们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就是可怜了他们的红大人,日日被蓝大行台的目光凌迟,这一日还被蓝大行台抓住了肩膀,像拎小鸡仔似的,直接往轿子里扔,其手段之粗暴,令同僚都担心瘦弱的红大人活不过明天。
“蓝大人这是做什么?当街行凶?”
蓝危昼语气很淡,“做什么?自然是做那日没做完的事。”
后者哑然,手指攥着官袍。
许久,红采真轻声道,“蓝大人不是厌恶此事吗?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蓝危昼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厌恶此事,但要是听见仇人撕心裂肺地求饶,我很乐意。何况,你装什么清高,你能为太子奉上,也能为大将军奉上,怎么轮到我了,反倒是不行了?红大人为官多年,须知不患寡而患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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