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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笙笑罢,敲着手中马鞭:“驸马有纳妾之喜,楼将军给我几分薄面,过三日放他家去全纳妾之礼可好?将军若是赏脸,也可过来略饮一杯薄酒。”
“纳妾?”楼长危又看了眼匣中的礼服。
“正是,沐府要办一场热闹的喜宴,总不能少了驸马为个当事人。”姬明笙道。
楼长危略一皱眉,他不但会听弦外之音,还能举一反三,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问道:“公主心有去意?”
青黛和如意二人迅速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色变惊慌。
姬明笙长睫轻颤了两下,茜红与青黛等人从小伴她长大,都不知她的心意,楼长危竟是一眼看破,收起笑意:“不可?”
“并无不可处。”楼长危并不怎么在意道。
“将军不认为此事离经叛道?”姬明笙好奇又问,禹京中又是悍妇又是河东狮的,夫死另嫁比比皆是,遇休弃的亦不少,夫家无大错,和离却是少之又少,寻常龃龉,大都忍了,皆因世间男子,不过如此,一嫁有妾侍姑婆闹心,二嫁亦有各样算计烦忧。再有迂腐人家为博贤名,不肯受女儿归家,道德先生亦要侃侃而谈,大指世风日下,无有三从四德。
她纵贵为公主,怕也少不了恨不能以身殉道的老酸儒指鼻痛骂。
楼长危是真不在意,道:“边镇妇人,一嫁二嫁都是寻常家事,再者,见惯生死事,世间许多规矩条框,都如齑粉,风吹即散。”至于蜚语流言,于他更是绕火飞萤,难以在他心尖流下痕迹。
姬明笙明眸中一丝探询:“将军可不像是对于规矩条框视而不见之人。”非但不是,反而克制龟板得很,各样礼数不越雷池丝毫,连根发丝都似严谨细致,无有一丝错漏。
楼长危轻笑一下,只不作答,另道:“公主的打算,可有告诉圣上皇后?”女儿休了女婿,姬景元八成不会在意;女儿不先行告诉他,那姬景元铁定气得跳脚。
姬明笙扬眉:“区区小事,临了再告诉阿父。”她爹一插手,事必如野马脱缰,跑得没了边,她实在不愿姬景元横插一杠,再者,她对侯府有些疑心,沐二撒泼打滚也要跟侯府划清界线,事有反常,必然有鬼。她爹不嫌事大,她却有所顾虑。
楼长危忆极姬景元的嘱托:“既如此,公主领驸马回去便是。”
“倒也没这么急。”姬明笙摇头,然后道,“三日后,吉日佳期,楼将军可愿送驸马一程,好叫他归家全礼?”
押着丈夫去纳妾,实非常人所为。然而楼长危二话不说:“末将谨遵公主嘱托”
姬明笙看着楼长危如剑般的身姿,她阿父的“名姝”,她轻易真不能看懂:“将军不觉此事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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