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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安东和安南三大都护镇守边疆,不可妄动,即便圣人千秋,也只能遥遥相贺,不比穆淼身为扬州总管,却需回京为圣人庆贺。

苏锐镇守岭南的时候,当地叛乱不断,很不服大夏的管束,全赖苏锐将他们打得服服帖帖。如今换了个姜略,南边又闹过一场,见识到姜略的手段后,这些人知晓大夏的都护都不好惹,终于安分下来,可以“以德服人”了。

从圣人心中的州牧甚至宰辅的人选变成教化山民的县令,孟怀实在被贬得有些惨,可只要一想到他做下的糊涂事,任谁都不得不赞圣人宽宏大量。非但没将此人下狱,反倒对他委以重任,虽是区区县令,却肩负着教化南蛮,缓和汉人与苗人关系的重责,实在很了不起。

圣人倒没将孟怀的事情放在心里,却对诚国公所说的话在意非常——他当然知道诚国公字里行间不乏挑拨之语,不可全信,奈何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诚国公究竟是贼心不死,想令大夏动荡;还是心生怨愤,势要将背叛自己的盟友拖下水?

想到这里,圣人叹了一声,无奈道:“赐宴之时,你留意了思摩没有?朕特意给西突厥右贤王挑了个光鲜亮丽的座位,思摩硬是有本事极为自然地隐匿于人后,不动声色地窥视四周动静,便如草原上捕猎的狼一般,蛰伏时无声无息,一旦扑上来,却能要人命!”

看看人家的儿子,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圣人只觉心力交瘁,万分后悔自己盛年时对梁王的打压。

那时只想着自己的儿子还算多,梁王也不是不可或缺的,为了太子登基,少不得令梁王低一低头。一晃二十年过去,细细一算,竟是满目荒凉。

匡敏知圣人心思,却装作不知,故意说:“西突厥人才辈出,大夏也不差啊!姜少将军英姿勃发,实为人中龙凤!便是苏都护,虽不能亲至,叶少将军却挺拔得紧。萧老将军的独子萧少将军更是将门虎子,不坠老将军的威名!”

“你呀,知晓我老了,喜欢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就专门捡好的说。”圣人虽这般说匡敏,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有些感慨,“人人皆道姜家年轻一辈最出挑得乃是姜魁,朕倒觉得姜缘更出色些。”

姜略和苏锐虽不能亲至,却都派了极可信的人护送贺礼,姜略派得是他的嫡长子姜缘,苏锐派得是麾下精锐将领叶陵。这两人皆是二十许,却也跟随长辈在战场待了五六年,甚至更久。

血火里淬炼出的刀锋,自然与繁华锦绣中养出的花架子不同,圣人一见就很是喜欢,想到苏家人,他又有些感慨:“这些年当真苦了藏锋,儿子不在身边,悉心栽培的叶陵又是一脉单传,连个义子都不好意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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