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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阳被她的手掐得痛,嘶了声,低头亲昵地贴她耳朵问她怎么了。

凌莎不说话,只是偏头,手也松了。

而林秋月脸上挂着恬淡的笑,目光向下,她注视着丈夫手中的棋盘,是体贴温柔模样。

时间已过多年,她不再那么倔强,适时在外表现,她总是温柔得体,会给外人营造一副他们凌家家庭氛围极好的感觉,让人知道她也在回应凌博延的爱。

无声对峙着,暗流汹涌,表面却仍是无风湖面,看上去毫无异样。

想退却,纪忘舟却紧紧握住她的手,无形予她力量,他牵她往前走,一步一步踩在光洁的瓷砖上,鞋跟敲地声响清晰无比。

他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继母针对,父亲漠视,不如自己的弟弟仗势打压,他一直这样一个人。

心口被抑着,无形的悲伤像停留在花苞上的蝴蝶,将茎叶压得摇摇欲坠。她缺失他生命的二十五年,他一直如此。

闭了闭眼,她回握住他掌心,下定决心,这一程她会陪着他。

纪忘舟垂头看了身侧的姑娘一眼,她闭眼,睫毛纤长,白皙肤色略在光影中,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决定结果,是和他一起。

唇角极轻地翘了下,纪忘舟脚步没停,抓她手心的手没松。

到了那石桌旁,他们站定,纪忘舟的目光落在桌上玉质的棋盘上,粗略看了眼现在战局。

楚河汉界已被破了大半,他父亲这局已经是必输。

姜听玫站在他身边有些局促,犹豫了会,她礼貌开口:“叔叔阿姨好,我是姜听玫。”

手指抓了抓衣角,她轻轻道:“是纪忘舟的朋友。”

破了重围,纪津承狠将一招,拿車吞了对面的象,他重复问了句:“朋友?”

纪忘舟淡淡回:“对。”

手指抓着棋子在空中滞了下,纪津承抬眼看了眼姜听玫,目光平淡,那双眼却深刻,他开口:“那这是忘舟第一次带朋友去见他师父了。”

姜听玫解释:“是我先提出的叔叔,我说过会陪他。”

盛雪兰在旁边嗤笑了声,“最好这朋友永远别变啊。”

“朋友该有的距离,姜听玫你懂吗?”凌莎没忍住,冷冷开口。

“哎”,林秋月伸手轻轻拍了拍身前丈夫的肩,温温柔柔开口:“博延,你输了。”

她无端打岔这一席谈话,凌博延看了看面前局势偏向他一边倒的棋盘,他笑笑,推棋换子:“对,我输了。”

“妈!”凌莎喊了她,她觉得不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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