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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都不重要啊。
她似乎又听见了雪落的声音,静谧的世界突然被吵醒,回头发现他在不动声色地靠近,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态度比任何人都坚定。
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立于庭前,冰雪世界开始变得浪漫。
松树的针叶上裹了一层厚厚的银装,让昶煦总是忍不住想起初见他时的那个深秋,是落叶纷飞,是风轻云淡,是硕果累累。倘若被冰封,再忆起会不会更加刻骨铭心呢。
只是路边溅起的金色光晕,在岁月时光的流逝里逐渐模糊,可记忆中他那张精雕般的俊脸依然如白霜那般冷峻。无论多滚烫的温度都驱散不开的寒气,可当昶煦出现在他眼底,四季如春。
昶煦提议:“温壶酒喝吧。”
席单侧眼看她,嗓音低沉有力:“昨天没喝够?”
“还想喝。”
因为她知道,只有席单纵她无边,纵她独醉,纵她糊涂。
所以她并不想清醒。
是独酿的黄酒,又称甜酒,因此入口甜腻。
席单说:“这酒度数不高,你喝多了也没事。”
“不容易醉是吗?”
“你似乎想要醉一场?”
昶煦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反问:“有吗?”
“有。”
“噢,好吧,那就是有吧。”
那语气说是俏皮,可更多的却是娇嗔。
席单无奈一笑,又从酒柜里找出很小一瓶的伏特加,纵着她:“只能喝一小口。”
昶煦将酒揣进怀里,没有要喝的打算。
席单睨了她一眼,问:“怎么?”
“晚上喝。”
“嗯?”
“喝了可以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头疼也是一番滋味。”
就算是梦,也有疼痛感来分担她的失落感,不至于整颗心空落落的,就像是那年一早醒来,披着羽绒服推开他的房门,空无一人。那种感觉,至今都刻骨铭心。
席单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端,温柔无边。
那是一个惬意的下午,尽管席单公事繁忙,电话会议没有停过,可昶煦还是觉得舒畅无比,感觉回到了以前和他的每次“偶遇”,在不同的城市,在不同的季节。
无论哪里,无论春夏,他始终忙于公事,而她也始终能看见他忙于公事。
又一杯酒入肚,昶煦抬起微醺的眼眸看着窗外的雪发呆,偶尔也会趴在桌面盯着工作如狂的席单出神。
她似乎真的很遂心,又似乎很猖狂。
结束电话会议的席单盯着她,反手指了指屏幕恰好暗下去的手机:“吵到你了?”
昶煦摇头,倔强如一:“我在等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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