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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优雅旋身,金光飞闪而过,人已经在床尾懒懒地坐好。
笑眯眯地看着床头正手忙脚乱地扑着自己身上的火,满脸铁青愤怒不已的梼杌,金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挑了挑眉:“为师说过,男女有别,不要靠为师太近。”
“那只蠢竹子也是雄性!”终于扑灭了衣服上的火花,梼杌黑着脸咬牙忿忿道。
“植物没有性别。而且,那不同。”金貅轻笑,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看着梼杌道,“小白,其实你近些日子就是乱吃东西了对不对?”
“没、有。”梼杌闻言,脸上的愤怒中染上了一丝深深的挫败。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那日在西林山开了窍,他只觉得通体舒畅,心里高兴难耐,回到北华山的当天晚上守在她的床边,一等她醒来便一把朝着她的嘴巴“吧唧”亲了下去:“原来本爷不讨厌你!原来本爷看上你了!你是本爷的!”
她从噩梦中醒来,又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扔出一个天火之球砸在了他脑袋上,险些将他的头发给烧个精光。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他顶着焦黑的脑袋咬牙切齿地摇着她的肩膀宣布:“老子说老子看上你了!老子喜欢你!老子要把你变成我的!”
他是妖兽,虽然平日里以人形见人,但他的骨子里,还是一只兽。
兽不懂人的羞涩,不懂人的弯曲肠子,爱了便说,说了便要付诸行动。他不懂什么含蓄的,他只知道他要她,也要她和他一样对自己上心。
所以哪怕是险些被她的天火烧成了秃子,他还是瞪着眼无比嚣张地对着她再次重复了自己的宣言。
金貅呆了好半晌,这才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回过了神。
“玉白?!何方妖孽竟敢上我徒儿之身!还不素素就范!”她惊愕皱眉,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恍悟,紧接着倏地凝起法力如闪电般击向梼杌。
“混账你才鬼上身!”梼杌狼狈逃窜,却碍于法力被限还是没有避开,被金貅扣住了咽喉。他顿时炸毛怒吼,心下只觉得又急又气。
纤白的五指紧紧扣住梼杌的喉咙,金貅凌厉地瞪着他,抬起泛着金光的左手贴上了他的胸口。
这金光为她法力所聚,能对这身体上任何一切的外来灵魂产生撕裂般的灼痛感,将它们从这身体里逼出来。
她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探测了好几番。
可是,没有惨叫声,没有哀嚎,没有什么家伙从自家徒儿的身体里捂着屁股跳出来。
什么都没有。
只有脸色越来越青、眼神瞪得越来越大,几乎要断气的梼杌。
金貅连忙放开扼住他喉咙的手,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感觉。
所以……他并不是被什么不要命的家伙上了身?所以他方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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