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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他缓慢道,“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同一位诗人做了这两首词,恰合了一位王孙公子的前后半生。

  世家湮灭,人去楼空,不似少年时。

  也恰合了他的心境。

  原先的傅家,门外常年候着三四辆黄包车,少爷、小姐们出行频繁了尚且不够。如今是一辆未见,大门外空空如也。汽车到时,一辆空着的黄包车也正巧路过。

  “三爷?”车夫看到傅侗文他们,热情地停下,“三爷要出门?再给您叫几辆车?”

  “既然今日有缘见着了,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去叫吧。”他笑着应了。

  对方立马招呼同行,不消片刻,傅家门外停驻了五辆。

  三爷来了兴致,万安只好照办,吩咐人把行李搬上汽车后,看着他们先后坐到黄包车上,放心不下地在沈奚耳边嘀嘀咕咕,都不过是吃穿住行的细节。

  待他们动身,万安嫉妒地望了一眼培德,长吁短叹地挥手道别。

  等他们到正阳门,给代表团送行的队伍也刚到。

  傅侗文怕吵闹,躲开送行人群,在一等候车室候车,等代表团全都登车后,带众人从最后一节车厢上了车。这趟火车是为代表团准备的,所以从头至尾的车厢都是经由头等厢改良,分了隔断,做成一个个包厢。

  他们的包厢里,当中一个狭长的木桌,两旁座椅鹅绒铺就,坐下去软绵绵的,一看就是为了抗寒所备。他们六人分两旁,面对面坐着。

  起初不觉什么,可开到天黑,车厢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

  包厢狭窄,活动不便。人不方便动,血脉不畅,更是冷。

  沈奚和傅侗文轻声说话,呵出的都是白雾。

  “这要到了东北,再到朝鲜,是不是要冻死了?”她轻声玩笑着,递给他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白手巾,让他擦脸。

  有人扣门。

  原来因为太冷,前面两节车厢烧了煤炉子,外交总长让人请后两节车厢里的人去取暖。

  傅侗文因为要引荐小五爷,带他们直接去了第一节车厢,面见外交总长。

  他们进去时,周礼巡也在,还有总长的比利时妻子。

  “这位便是傅太太了?”总长笑着和傅侗文握手后,望向沈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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