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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侗文解释。
那个辜幼薇倒没说错他。
这人真是假的很。对亲弟弟说句实话,也要看是否适宜。
“他真有抱负,不必有人同行,也不用谁来指路。他若是怕黑怕寂寞,就此止步也好。”他又说。
她“嗯”了声。
“只一个‘嗯’?”
还能有什么,沈奚抽回手。
傅侗文上上下下瞧着她。
沈奚被他瞧得火烧了心,脸在可见的情形下,一点点红了,从脸颊到耳根。
突然,耳垂被他摸上来。
“还真是烫的,”他说,“你自己摸摸看。”
沈奚推掉他的手。
他又只是笑。
“你笑什么?”她垂眼,悄悄看自己前襟。衣扣是系好的。
傅侗文将她一举一动瞧在眼里,也不点破:“多对你笑,你就舍不得离开三哥了。”
沈奚没将他话当真,视线又垂下,再看看衣襟,仍不放心。
他忍俊不禁。
“……还笑?”她愈发狐疑。
“三哥要真想瞧点什么,用偷着吗?”他低声问。
……倒也是。
灯下、书架的影子落了满身,两人都靠着墙边,围着一株本不该在冬日盛开的秋海棠,你来我往地逗趣着,倒真像是浮生一梦。
***
几日后的清晨。
沈奚穿着睡衣从卧房出来,眼见着堂屋里有人。她还以为是候着的小厮:“麻烦你,三爷要去见客了,你去催一催谭医生的药——”
是她?
沈奚脚步停了,她长发及腰,还披散着。她没想到辜幼薇能直接进来……
辜幼薇的短发梳理得十分妥帖,因为抬头瞧她,耳坠子被牵动了,在脸颊边微微荡着。她也没想到沈奚真的住进了卧房……
堂屋里的小厮都被这安静弄得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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