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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师府为此上下都慌了神,南老太君更是在得知南大人遇难之后,忧思过度,病了许多日了,大姑太太要照应着南家里里外外,也累得心力交瘁,又犯起了许久不发的旧疾,整日咳得很是厉害。
“偏这样了,南家二房那个多事精竟还消停,仍在为那点针头线脑和妯娌无理取闹,咱家大奶奶回去帮忙的时候狠狠训斥了几次,几乎要罚进祠堂里跪祖宗,她才渐渐消停!”
阿珠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立刻就一字不落地报给了清黛。
至于她嘴里说的那多事精是谁,清黛亦是愣了许久,才想起原来还有柯诗沅这么一号人物。
然她仔细想了一会儿,依旧觉得整件事都透着几分蹊跷,却又不知如何说起,面上也便未曾跟着露出焦灼之色,转而又问:“那柯家呢,算着日子巧儿这几日就该临盆了,这时候可万不能出岔子呀!”
提起柯家,阿珠脸上便更见忧色:“康少爷是柯家长房独子,又是带着自己亲妈出的门,母子俩现下一道儿没了音讯,如今柯家也正为此着急上火呢,听说一夜之间,柯伯爷的头发都急白了一半!不过为了柯家少奶奶平安生产,柯家人对她那院里一直都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就是不知道还能瞒几时……”
清黛用力闭了闭眼。
南长青和柯士康,一个是先帝留给宋祈的得力骨干,满门簪缨,举家忠直;一个是新晋朝臣里的翘楚,既有不低的出身,又有务实的才干,加之如今好容易把柯家从柯太后的泥潭子里拉上来,他们中间的哪一个于宋祈来说,都是不可失去的臂膀俊才。
眼下却是一气儿都折了进去,这样的打击对宋祈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然而此番出事,按说以南长青之慎重沉稳,就算真要带队进山,想也不可能将所有人一并带去,总要留下几个人以防万一才是。怎会一下子将整支队伍都折了进去?委实不似他这样的老臣之处事风格。
而柯士康更也不是那冲动急躁的愣头青,这小子自幼圆滑世故,行事一贯滴水不漏,即便南长青临阵犯了糊涂,他也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更何况他身边还跟了个比他精明十倍的柯姨妈?
清黛还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偏沈猎这两日一要忙着处理乾清宫朱砂的事宜,二则还得顾着西郊大营,时时盯着宁国公阅兵的一举一动,已是头脚倒悬,不可开交,一天比一天回得晚。
到出了南长青和柯士康的事的这几日,已然是连着三两天都没着家了。
清黛便是想同商量几句,也找不到机会。
然而眼下局势风云变幻,她俨然已没那个耐心在家里等他回来,更不可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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