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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麻烦之处却在于,他已娶,她已嫁,想要单独见面、私下说话总归于理不合,被人察觉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流言蜚语。
更何况,那人就跟牛皮糖似的,粘上了就甩不掉,给点阳光就灿烂,要是专门做席相邀,保不齐又让他多想。
是以,清黛便想起了自家同样嫁到宁国府的小姑姑孟樱。
可庄妈妈却觉得不妥,蹙眉道:“樱姑太太与康和郡主那样厉害的妯娌相处多年,却一直不曾闹出什么龃龉,靠的就是一份谨慎。而今他们长房出事,不说郡主娘娘自己会封死消息,不让长房以外的人知道,樱姑太太自己估计也会主动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的,姑娘去找樱姑太太求情多半也没用啊。”
清黛摇摇头:“郡主娘娘一贯强势,小姑姑在她跟前哪里说得上话?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进到宁国府门里去。”
都这时候了,也只有宋纨的人找上她这个当晚的唯一第三方目击者,宁国府那边却迟迟无人前来敲打,那便唯有一个可能——柯诗淇和易君彦都有心回护她,不想康和郡主找她的麻烦,没把她当时也在场的事说出来。
即便她此时登门,康和郡主也只会以为她是来旁敲侧击探听消息的,不会再往更深处疑心。
而另一边易君彦一旦得知她来了,定然就能猜出她的用意,主动找机会与她在府内相见。
到时候他们大可装成偶遇,加之宁国府内外管制本就严实,想来也不会外传。
“那…咱们姑爷那边,可要知会一声?”阿珠如实问。
清田令施行之初,朝野内外事多如牛毛,光是要处理各地卫所暗桩呈上来的暗信密报,调查各方官员便够沈猎忙的了。
他两日也常常忙到深夜才下衙回家,次日天不亮又立刻出门上衙,夫妻二人几乎就没在醒着的时候见过面,更别提说私房话了。
清黛想起清晨半梦半醒间看到他满脸疲态倦色,还不忘替自己掖好被角,不自觉轻叹了口气,“近日朝中诸事正在紧要关头,你家姑爷忙得焦头烂额,还是不要叫他分心为好。咱们先自应付着,待将事情办妥以后再告诉他不迟。”
话虽如此,隔日真要出门的时候,清黛还是给看家的彩儿和子规留了话,倘若沈猎回家时不见自己,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说上一说。
彩儿和子规乖乖应声之后,她方安心地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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