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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依她的心性, 未必没有这种可能,但正厅里跪着的是宋纨的奶妈又不是易令舟的奶妈,对她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这种紧要关头, 自然是先紧着她自认为最有利的那条路走。
“可是姑娘,就算不去求世子妃, 为何不去求柯家,求太后娘娘呢?再怎么说,淇姑娘也是他柯家出来的女儿啊。”
送走那奶妈子以后, 南风还是不太能想通, 她心眼直,哪里不懂便立刻问了出来。
清黛自然也不会嫌她粗苯, 依旧耐心地解释:“这事出在闺门, 柯姨父身为男子,又是隔房的长辈, 肯定不好管, 康弟和柯姨妈前脚才将离了京,时下柯家内宅里也就巧儿和恭如县主两个, 巧儿的胎刚坐稳, 不好惊动, 而那恭如县主本就是和咱们家六太太一样的品性, 这时候只是隔岸观火,没有上去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当年她可还为了嫁进宁国府的人是柯诗淇而非自己的掌上明珠耿耿于怀了许久,如今她女儿在南家的日子不好过,她便将一半责任赖在柯诗淇身上,觉得是她抢走了自己女儿的福气。
现下瞧着她也不好过了,指不定要在柯家关起门来幸灾乐祸地吃酒庆祝呢。
素来不怎么发表看法的知意这时也忍不住了,急着问:“那慎王妃呢,我记着她可是再和善慈悲不过得了,当初她也很喜欢淇姑娘的,难道也会见死不救么?唉,明明就差一点儿两家人就成一家人了…怎就生出这么的无常的事来?”
庄妈妈无奈一叹:“便是慎王妃慈悲为怀,有心相救,又能怎样呢?正妻红杏出墙,还被人遇个正着,放在民间百姓人家那都是要拉去沉塘的,更何况是宁国府这样的门户?即便宁国府为着颜面,不愿将事情闹大,扭头把人关起来药死,对外只报‘乍然骤病猝死’也不是不成。”
清黛越想越头疼,不禁轻轻按起自己的太阳穴,“可我也有些想不通,据康和郡主雷厉风行的脾气秉性,是将人定罪处死还是家法伺候、独留性命,这么多天也总该有说法了,可怎的到今日还没个动静?便说是忌着慎王府和太后两边,但以他们家今时今日的声势地位也着实不像啊,宁国府中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南风心急地揉乱自己的鬓发,有些烦躁:“甭管他们怎么想的了,时不我待,姑娘,淇姑娘这一次,咱们到底帮不帮啊?”
“帮,自然要帮。”清黛不假思索。
这一世她与宋纨之所以被拆散,追根朔源和清黛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早在她初嫁时,她便对她存了愧意。
只是想不到当时她的那一句“若想和离,她必全力相助”,终究还是一语成谶。
但要说怎么帮,法子她倒是想到了,正如宋纨奶妈子所言,易君彦对她确有情意,这些年与柯诗淇貌合神离,多半也有这一层缘故在。
自己出面若能说动他放过柯诗淇,想必不说能让宁国府既往不咎,至少也能保下柯诗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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