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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待她一片真心,除了这件事外,这么多年也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逾矩的诉求,且此事说到底也还是在为她着想。
清黛不忍老人一再忧心,最后还是答应了抽空就将欧阳大夫请来,帮着她开些药,慢慢调理。
谁知庄妈妈一见她肯松口,好似生怕她扭头变卦似的,隔天就让银珠去请了欧阳大夫过来,替她把了脉,问了诊,细细理出一张与她体质相符的方子,让她每日按时按量服用。
清黛嘴上应着,然而其实压根没放在心上,待好生送他出去后,转头便又顾着府里其他事了。
直到夜里沈猎回来,小两口沐浴更衣后,正坐在床边并头说睡前悄悄话时,庄妈妈却端着一碗晾好了的坐胎药开始敲门了。
起初沈猎一见那又浓又黑的药汁还不知是什么,关切地拉着她左看右看,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可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让你受累了?怎的还要喝药?”
他这几个月来又要忙沈光耀的丧仪又要为着朝中的事上下左右地奔忙,已经连轴转了许多日,精神一度紧绷如弓弦,清黛不想再让自己加重他的负担,忙笑着解释道:“不过就是些女人保养身子的进补之药,不打紧的放心吧。”
沈猎却半信半疑,回头看向庄妈妈。
庄妈妈跟着也乐了,在紧跟着清黛一滴不剩地将药喝下去之后,方才絮絮和沈猎说清了此药的作用。
不曾想,却让他越听耳根越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清黛被药苦得舌头发麻,夜深后又不敢吃蜜饯解苦,只能老老实实地忍着,等嘴里的苦意自行消退。
庄妈妈的任务完成,立时便识趣儿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只单留下来他们小两口从各自的心思里慢慢回神。
可怜清黛缓了半天,还是受不住嘴里蔓延不散的苦劲,便想起身去寝阁外间找两颗阿珠偷藏的糖饴。
结果回来的时候却看到沈猎还保持着庄妈妈离开前的姿势,呆呆地坐在床边,她一时兴起,便也往他嘴里塞了颗糖,让他转眼看向自己,“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糖饴的蜜甜在他唇齿间迅速化开,可比糖还甜的,是她望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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