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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猎依然抿着双唇,不肯作答。
他的头埋得很深,没有人能够看清他此时的神色。
仇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书本一砸,冷笑着道:“这沈家真是好教养,庶子身怀龙阳之癖,庶女寡廉鲜耻也就算了,怎么连这嫡出的子孙也这般不驯?来我这学塾几年听了那么久的学,竟是半分长进都没有,连最起码的尊师重教都不懂得,就这也配为开国肱骨之后?!”
清黛也不知这酸秀才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字一句竟如此犀利刻薄,就差直接骂沈猎有娘生没娘教了。
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沈猎不肯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因为最近外界那些传闻,对他们这些沈家的不肖子孙感到恨铁不成钢?
不不,应该都不是。
这货平常都会看在南大人和沈家的面子上对沈猎忍让三分,且也没有那么伟岸的忠臣情怀,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清黛只觉蹊跷,刚想要说点什么插科打诨一下,却又听见仇生在向众人背过身时的那一瞬间,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声,“果然是个野种,朽木难雕,冥顽不灵。”
堂屋里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这种不雅不正之词,怎会出自一介师长之口!
这回便是南家那几个最老实本分的少爷也都沉下了脸色,面露不满。
仇生却好似根本就没感受到众人的情绪和目光,兀自收拾好了东西便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散学,然后旁若无人地信步而去。
“仇夫子今儿是怎么了,谁惹着他了么?”
“老东西吃错药了吧,不过他又没说错什么不是?”
“确实啊,人家说都不是事实嘛,对吧沈猎?难不成那还能说你哥哥不是断袖,你姐姐没去参军?”
“啧啧,你家这又有韩子高,又有花木兰,干脆你去做慕容冲算了,哈哈哈……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南家二房的庶子南怀晨上一刻还在张狂地大声讥笑,此时此刻却已然被不知何时纵起来的沈猎,踹翻在地。
没等他与众人反应过来,那浑身散发的阴戾之气的少年便有一脚跺在他的丹田之上,随手抄起桌上还盛着墨汁的砚台,就朝他嘴里用力塞。
“晨哥哥!”
“沈猎你做什么!”
宋执等人都被眼前此景吓了一跳,知他发起性子来便像是疯狗般不管不顾,连忙上前来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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