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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盛这话音方落,便见胡顶巷的方向升起一道烟雾。那烟雾在空中直直炸开,迸出奇异的光亮来。
是驻守巷中的人发出的信烟。
而紧接着,客栈某个独间内窗牖翻起,方才还在独酌买醉的人,立时破窗而出。
杜盛两眼瞪大,亦是腾地一下跃起,口中咒骂道:艹!怎么偏就这个时候出事了?!
杜盛与孙程奔去胡顶巷口,逮住个慢一脚的守卫急斥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守的?
那人苦着张脸,也是急得不行:来的都是以前禁军被清出去的人,对卑职们的身手布防十分了解,且他们来的人还不少,一拔接一拔的,明显是早便筹划好了的。
听了这话,孙程心头咯噔一声。对方恐怕是知晓他们主子在,才特意派这么多人,否则掳个女子罢了,何用这般大费周章。
想到这处,他浑身凛住,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来。
65. 坠崖 阿娘很想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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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黑的深山莽林中, 几株遒劲的古树旁,月光蒙着幢幢树影,虚虚地盖住林间一行人。
他们当间, 一名高眉阔目, 身着对襟披风之人悠然而立,对将将赶来的一众黑巾人问了声:如何, 可都准备妥当了?
黑巾人之首答道:禀魏爷, 已准备好了,这回那姓姜的纵是有天大的运道,恐怕也要去见阎王老子了。
好极,果然天助我也。魏言安肆意笑了两声,又冷哼道:那牛鼻老道就是个蠢货, 光派人来掳这美人儿有甚用?
那黑巾人点头应是:魏爷所言极对, 将这事栽赃于那曲砚舟身上,这堂事怎都不好圆。先不说名义之上, 曲大公子还是这曲三姑娘之兄长, 作甚要对她动手?单是会否就此引起那曲大公子所疑,便是个难以自圆其说的漏洞了。
魏言安面容极为不屑,他冷冷哂笑起来。半年的囚禁生活, 已将他往日的轩昂得意尽数化作颓谬之气。
他冷嗤:姓温的老货瘫了这么些年, 脑子早便不够了,和那姓游的俱是吠鼠之流, 蠢到一起去了。要预先离间姓姜的与那曲砚舟,什么法子使不得?以那姜洵名义陷害曲砚舟不也是一招好棋?何必这般大费周章。想了想,魏言安话音一转,又懒洋洋地说道:不过说来,若没他们这招臭棋在先, 这会儿,咱们还碰不着那姓姜的。
黑巾人则附和道:幸好那姓姜的对这曲三姑娘倒有心,竟亲自来这吴白寻她。却也是他该死,何时不来寻,偏生这时来,撞到咱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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