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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脚步声近,敲门声亦随之响起,是桑晴隔着门在问:小姐,是您在说话么?怎么了?
小女人向外应了声,又垂下头去,劝他道:陛下请回罢,江山社稷为重,在民女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当的。
不值当三个字,将姜洵砸得神魂碎去一半。
在姜洵的预想中,待他以真实面目近她,她许会喝斥他、会指责他,亦或是如丁绍策所说的,与他形同陌路,可到了此刻他才知晓,比喝斥与指责要更刺心的,是如她这般温声细气的拒绝与相劝。
即使他再三逼近,她也不躲不避,泰然应对。
她这般平静,让他连多的解释都说不出口。他宁愿她说话夹枪带棒,如梦中那般酸刻刺人,或是讥他几句、讽他几声,也好过这般岿然不动。
旧日的帷幔往事涌上心头,爱欲缠绵一幕幕都无比鲜活。
他原还以为,和离那日她说不怨自己不憎自己,多少是存了些堵气的心,可当他与她在这千里之外的小城中相遇,且说出自己于梦中说过无数遍的话时,却得她这般回应,他头目森然,瞳孔骤缩。
胸臆中纵有滔天的浊浪,却也无处发泄,几分炙躁几许狼狈欺上心头,姜洵闭了闭眼,在屋外人不断传来的忧急之声中,咬牙往外掠去。
寅时,残月在天。
四福客栈房顶之上,杜盛两手枕在颈部,大张着嘴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见孙程跃了上来,他便就着那呵欠的尾音,含糊不清地感叹道:戏本子里说的都是真的,儿女私情这种玩意儿啊,纵是神仙也躲不过,别说帝王了。
如何?主子还好么?
孙程坐了下来,随口答了句:还在喝,估计快醉了。
杜盛歪头看了看孙程,调侃道:你倒是半点不见惊讶,真给你料了个准,主子吃了截硬钉子。
孙程没有说话,独自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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