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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
宁筠拉了下缰绳,然后先一步,策马前行。
手下站在原地,伸手扶了一把有些醉酒,步履不太稳的夜枭,然后等他坐稳了,才随后上马,等夜枭成功策马了,再紧随其后护卫他。
直至天光大亮,宁筠才找了个落脚处,打算用个早饭喝点水休息下,马也累了,他给了钱,让客栈的小二帮忙喂喂马。
“陛……老爷,老爷?少主,老爷昏倒了。”
宁筠刚坐下,便听见倒地之声,然后手下惊呼了声,将倒地的夜枭扶起来,紧张地看向宁筠。
请示他的命令。
眉心一拧,宁筠不禁复杂地看了眼脸色潮红,呼吸沉重灼热的夜枭,伸手替他把了下脉,再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
飞快抽回了手。
竟这般烫?
“扶他进屋,找个大夫来。”
宁筠抿唇,倒是他疏忽了,他年轻又是习武之人,但夜枭久居深宫,养尊处优的,又年纪不轻,水路陆路一路上舟车劳顿,他们又赶了夜路未曾歇息……
就是铁打的人也会撑不住,更别说是夜枭了。
微微拧起眉,宁筠虽然不喜夜枭,但他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心底有些烦躁,宁筠等手下离开后,本也想离开的,但见屋内没有人守着,又只好坐了回去。
夜枭发高热,额头都是汗,领子也被汗水给浸湿了。
犹豫了下,宁筠还是起身,打了盆水进来,将干净的汗巾丢进去打湿,随后又拧干,将袖子撸上去,替夜枭擦拭了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的汗。
看他唇干燥到起皮,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拿湿帕子擦拭夜枭的嘴唇。
“阿宁……筠儿……王妹……阿宁,筠儿……阿宁别走,别走。”
夜枭烧得迷迷糊糊的,都开始说胡话,嘴里反复念叨着徐若宁、宁筠还有夜弦音的名字。
到最后,不知道是梦到什么了,悲痛地摇着头,眼角流着泪,伸手在虚空抓着什么。
直接抓住了宁筠要退回去的手。
宁筠皱紧眉头,下意识要将手挣脱开,但夜枭却死死地抓着,一副极其悲伤的样子。
人在昏迷不醒时的状态是最真实的。
宁筠有那么片刻的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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