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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往年的规矩,宫中的中秋宴必然是要请这位老太师的,但因为席太师年事已高,不喜人多吵闹,三年能来个一年就不错了,今年照旧说是不来的,却没想到与秦王世子一般,又突然而至了。
意见不一的大臣们立刻就有了主心骨,见老太师开口询问,就有人不顾皇帝难看的脸色,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一部分朝臣还是坚持要把白成欢拿下,担心白成欢这个力大无穷的疯女突然醒来,说不定会再生是非,尤其是宋温如,想到自家侄子为了这白成欢名声毁了个赶紧,还差一点就娶了个疯女回去,尤其后怕。
可以汤源为首的那群大臣却是另一个说法,毕竟人人都知道人家姑娘是病着的,人家好端端地坐在家里,非要给人召进宫来,还听从妇人之言刻意为难,结果导致人家受了惊吓犯了病,且不说威北候府依不依,只说这白成欢,若要以刺客论处,也太无辜了些。
不管怎么说,两边都是一个意思,席太师做主吧。
席泽岩听着众人七嘴八舌乱糟糟地说了一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大殿,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手里抱着一个绯衣女子的秦王世子和目光阴沉愤怒的皇帝身上。
他从搀扶着他的家仆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臂膀,整了整衣袍,颤颤巍巍地向着皇帝的方向行了一礼,萧绍棠连忙抱着白成欢避开了。
萧绍昀虽然愤怒,也还是稍微往一边挪了挪,席泽岩见先帝都是可以不行礼的,他要是坦然受了这一礼,又该被那些多管闲事的大臣聒噪了。
“皇上,老臣未曾亲眼目睹发生了何事,也不敢轻易定论,一切,还请皇上定夺,还请皇上恕老臣不请自来之罪。”
此话一出,大臣们才猛然想起来,当着皇帝的面儿就这么请席泽岩做主,实在是在捋龙须玩儿啊,一个不小心,就是大不敬,都赶紧转过身重新跪好。
见席泽岩还知道尊重他这个皇帝,并没有自作主张,萧绍昀的脸色稍霁。
“席太师能赏脸进宫,朕又怎么会怪罪您老人家?”萧绍昀客气了一句,又回头愤愤地看了一眼萧绍棠,目光在他怀里毫无知觉的女子脸上停留片刻,终究还是叹口气: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意外,请太医来为白小姐诊治吧。”
“皇上!”宋温如受不了了:“此女应当以刺客论处!”
一国之君,居然就这么放过一个拿着剑横在他脖子上的人,这是要告诉天下人,尽管来刺杀皇帝吗?
萧绍棠心底也是一沉他能抱白成欢安然无恙不会被定罪,可是,萧绍昀这样的人,居然能忍得了成欢这样对他,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刺客?她刺杀朕了吗?朕并没有受伤!”说完不待宋温如多言,挥袖阻止了他再开口:“刘德富,让太医来为白小姐诊治!”
萧绍昀最近是越来越烦宋温如了,对他的事情处处插手,他的话更是句句反驳!上辈子他也管的宽,但是比他儿子宋长卿好多了,若不是看在他实在忠心的份儿上,他岂能容得下他!
“皇上……”宋温如还想多说,却被席泽岩一个眼风扫过去截住了。
宋温如没有看错,席泽岩一双乍看昏花,实则精光乍现的眼中,的确满是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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