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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铁定是从尚书省传出去的,右仆射嘴大。
他多英俊啊,脱脱忍不住老摸他眉毛、鼻子,望着他那双透亮的眼就想亲一亲。皇帝怎么舍得砍死他?脱脱突然气不过,“为什么呀?”
谢珣并没这事放心上,只想吻她,嘴唇追逐着她的气息,很快投入:“我这个御史大夫,本就是提着脑袋做的。”
“我不,”脱脱倔劲犯了,一听他这么说,委屈的几乎要哭,“你想让我当小寡妇呀?”
谢珣失笑:“当然不是。”
脱脱愀然不乐:“你就不能别惹陛下生气吗?他一生气,真的会有人掉脑袋。”
“没办法,我就这样。”谢珣手指在她洁白的脖子上流连,眉头微蹙,长睫都掩盖不住他那份冷淡的固执。
他含住她唇角,吮了吮,“你希望我怎么样?”脱脱用力抓住他腰身,认真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又不是你阿爷,也不是你老师,所以,你要是觉得好就去做吧,你是相公呀。”
“相公是什么?你懂吗?”
脱脱“嘁”一声,张嘴把政事堂那块大屏风上写的《中书政事堂记》背给他听:“君不可以枉道于天,反道于地,覆道于社稷,无道于黎元。”
谢珣喉头动了动,慢慢抚她脸,低语问:“你把这个都会背了?”
脱脱洋洋自得:“对呀,我是你的相公夫人。”
然后,声音又变得很委屈,“我好想你呀,夜里总梦见你。一醒来,只有我自己。”
“现在不是梦了,我就在你身边。”谢珣低头去找她的唇,一沾上,两人吻的激荡,像交缠的两枝藤蔓不分彼此,你是我,我是你,脱脱兴奋起来,把他玉带扯去,人沉醉在他混着木樨香的阳刚味道里,像浮在云端。
秋天的长安,干燥,风大,落叶已经满了渭水。日影移动,凉风顺着窗进来,吹在汗津津的皮肤上,说不出有多舒服,脱脱趴他胸膛上,娇懒懒的,翘起白晃晃的脚丫子:
“你高兴了点儿了吗?”
谢珣鼻音里带着餮足,他也懒洋洋的,像只在自己领地放松的狮子:“有你在,我怎么样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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