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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关,那就放人,不过平康坊是该趁机整顿一番,鱼龙混杂,”他眼睛朝脱脱的那截好腰身上一过,目露讥讽,“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自古以来,女人若是当起细作,恐怕比男人还要简便的多。”

谢珣对王监察低语了两句,王监察立刻点头:“明白。”

关了她两天,传闻中的酷刑没有,伙食竟也过得去,一听要放人,脱脱两眼冒光,火速爬起,所谓丢人不丢架势,石榴裙一抖搂,觑了觑谢珣:

“台主,妾真的可以走了?”

谢珣颔首。

脱脱却磨叽不动,眼睛一弯,笑得眉毛又要飞出去了:

“妾早就听说御史台秉公执法,从不冤枉人,妾就知道台主一定会把我给放了。”她眉眼活泼,脸上讨好的神情活灵活现,“但,那个钱,台主还没说到底……”

谢珣眉梢挑起:“你人不大,胃口倒不小,连御史台的竹杠也敢敲?”

真邪门,这么红唇皓齿看着金贵无比的郎君居然也耍赖皮?脱脱心里直翻白眼,笑靥如花:

“妾哪里是敲竹杠?再不长眼,也不敢打御史台的主意,可那天,”她忽灵光一现,顿时明白了什么--

定是有外人在场,谢台主装正经!

男人嘛,脱脱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瞥眼王监察,堆笑说:“劳驾,妾有些话想单独跟谢台主说。”

无论如何也要弄到钱。

王监察悲悯地瞅了她两眼,不禁感慨:真是不知死活。台狱里能活着走出去,寻常人早跑得没影,她真是奇葩一大朵呀。

可惜这么标致的小尤物了,脑子不好。

“你要是不想走,就不要走了。”谢珣冷道,已经十分不耐烦。

不料,他前脚刚抬,只觉衣袖被人牵了下,一转头,脱脱果真跟瘫软泥似的倒在了脚下,搂腿不放,谢珣避之不及,想把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脱脱不肯,双眼一眯,勾魂妩媚凄楚可怜:

“台主,妾可是平康坊的正经姑娘,还没遇到过吃白食的客,台主一定不是这种人!妾家里还有病歪歪的老母亲,要灵芝老参吊着命,妾被关了这几日,本就不能跳舞,台主若连上回的钱都不肯付,那就是断我母亲的活路了……”

好大一帽子从天而降。

谢珣眼一瞟,瞧见她白嫩的脚丫子上多了几道红痕,还赤着呢,因抓捕的急,没功夫让她穿鞋。再看衣裳,忽觉刺眼,眼下正是暮春时节,清阴渐密,但她这露的比穿的多,在这和自己拉拉扯扯,她不要脸,自己的脸还是要的。

“放手。”谢珣吐出两字,“你当我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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