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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要乱想。”温琰赶忙安慰:“他身边就我们几个亲近的死党。”

青蔓摇头:“你没看到他在外面那么多狐朋狗友。”

温琰笑:“那你有没有见他给哪个朋友分钱啊?”

提起这个,青蔓拧眉对她说:“你们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方法赚钱,不怕出事吗?他不像话,你也跟他一起乱来。”

温琰挠挠头,觉得都有道理,一时也分不清他们二人谁对谁错,她虽爱财但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听谁的都行。

这时青蔓忽然问:“秋意最近怎么样了,给你写信没有?”

温琰倒是愣了一愣,随后大喇喇笑道:“写啦,还不是那样,没啥子新鲜事。”

秋意的来信,她回过两封,之后便觉无话可讲,每次提笔,总感到言语匮乏,她心下疑惑怎么会这样,后来细想,似乎他们以前待在一起就是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吃喝拉撒,琐碎寻常,现在特地写在信纸上,倒局促得很。

如今温琰的心思尽是钞票,连远在他乡的秋意也排到后面去了。

青蔓摸着手指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琰琰。”她忽而低声开口,唤一声,抿住嘴,犹豫着没有继续下去。

温琰不解地看着她。

青蔓沉默良久:“有时候我觉得朗华对我很亲,有时又离得很远,我已经搞懵了……琰琰,反正你早就晓得我对他的心思,你去帮我问一下,他对我到底怎么样?如果他没那个意思,我就趁早死心了,还能过得轻松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1)参考《近代重庆教会学校的发展及影响》

第12章

温琰不能理解青蔓在感情问题上的胆怯与回避,表明心意这种事怎么能推脱给旁人呢?

换做是她,倘若真心喜欢某人,不管对方如何,她一定会大胆追求,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定要把人弄到手才行。

后来转念又想,依青蔓的性子,要她亲自把这种事情摊开挑明,确实有些为难,如果交给旁人去办,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于是温琰打算晚上找朗华详谈。

可惜等到十点不见人影,想必今夜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估计此时又在外面打牌鬼混罢。

公平地讲,其实朗华很讨女孩子喜欢。他性情风流,行为放浪,诚然能够得到某些姑娘的青睐,可青蔓与他属于截然相反的两种人,且朝夕相对,坏习惯与邋遢样全部看在眼里,如何还生出情愫来,不得而知。大抵感情总不能用理所当然去解释,比如问她为什么喜欢秋意,她可讲不出子丑寅卯,就是觉得他好,想跟他亲近。

说到秋意走后,他家的房子搬进新租客,是一对年轻夫妻,夜里不太安生,常常隐约传来男女欢爱的动静,温琰听见,有时厌烦他们扰人清梦,有时又感到好奇害臊,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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