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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鹭连忙退开他,略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怎的也有点懵掉了,这么快就,她刚才差点做了什么?和别的男人碰嘴唇……
幸得王曜拿起电话,对唐鹭歉然道:“我去接个电话,鹭鹭你先进去。”说着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融进夜色里。
唐鹭这才平静心,绕过那棵树,准备拐另一道门回去。
岂料绕过树,却看到某人寡冷地坐在树下一张白色圆桌旁,桌上还放着他喝到一半的雪碧。
显见坐了有阵子了,不是刚来。
他已经换上了日常的着装,宽松的休闲长裤,勾勒着笔展英挺的身型。面庞上看不清什么表情,漠然平视着,丰泽唇瓣轻抿。
可透过那眸光,却仿佛任意角度都掖着一点按捺住的笑弧。甫一看到她出现,微微恍了恍神,眼睛是幽怨又吃醋且气郁的,只是静默地盯着她。
他这样傲娇示弱的表情,天晓得唐鹭从前有多爱。
每次都有种反虐到的快感。
可此刻的唐鹭顿时又羞又恼,她想到自己刚才被他听去的那些话,默了几秒,盛怒道:“余琅易,你无耻,故意坐在这偷听人讲话!”
呵,余琅易终于勾唇,有了几分鲜活的容色——真是对他栽赃扣帽的时候绝不留情。
男人语气悠慢沉稳的,启口说道:“有那必要?自己看时间,哥可比你们早就坐到这了。你当我爱听那小王总心机绿茶?我要是站起来,又怪我打扰到你们说情话,怎样都你有理。”
说着打开手机相册,递过去给她看。
唐鹭接过来,原是他在那时间之前拍的一只小猫咪,白色的毛,胖墩墩的,他的拍照技术一向厉害,怎样的角度都拿捏特别好。
对唐鹭是讨好的,他想过各种可能,就没猜到两人根本啥也没发生过。此刻虽克制地板着脸,可那俊颜上的凤目眉角与唇,都仿佛冰雪消融般的绽发暖意。
他真想打自己两巴掌,下次能不能别气涌上头就冲动,该冷静三分钟想想,唐鹭她是这样的人?虽然她那天晚上胸前的红痕与浪荡,实在叫人误会,但此刻想想,可能是因为生气吧,她偶尔生气时,便会在情事上故意放肆。要么他怎说她乖巧的背后,有一丢丢别人没有的野。
余琅易此刻便是态度非常谦恭端正,而又气闷与渴念。
唐鹭把手机丢给他,泄气地说:“那你不可以捂住耳朵,不可以塞耳麦听歌吗,可恶你!”
话毕转过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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