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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易生气了,咬咬牙,大喝一声“走!”拔腿往前迈去。
赵崇湛看她一眼,忽然走到她身前,背对她蹲了下去,“过来。”
夏和易满脸戒备地往后一纵,“您干什么?想趁我不备扫我下盘是不是?”
这脑瓜子,里面装的都是水吧?赵崇湛无语,学她的口吻道:“得亏你没当成皇后,不然就你这领悟力,后宫得乱成什么样。”
望望日头,再磨磨唧唧下去,吉时真的得误了。赵崇湛放弃跟她耍嘴皮子,干脆站起来,直接打横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惊呼声中大步向正院走去。
堂屋布置得红彤彤的,新郎官抱着新妇子拜的天地,开天辟地怕也是头一回。
到了夫妻交拜的步骤,她还是没被武宁王放下来,揽在怀里额头撞额头,碰一下就算拜过了。
隔着薄薄一层红纱,鼻尖对鼻尖的亲密真令人向往,夏和易轻轻凑上去,抵住他的前额,“咱们真就做成夫妻啦!”
和喜欢的人面贴着面,呼吸交缠着呼吸,漆黑的瞳仁里荡出繁星点点的漩涡,醉得人意乱情迷,夏和易几乎以为他要吻她了,主动将盖袱掀开,闭上眼羞怯等待着,结果想象中的轻柔触碰没有发生,脸颊上被大手拍了两下,“睁眼。”
夏和易迷惘地睁开眼,听见他很正经地说:“别耽误时辰了,后面还有正事。”
把全天下所有的爷们儿聚在一块儿,排一个不解风情榜,武宁王大概出不了前三罢!
夏和易没好气地从他怀里跳下来,不搭理他了,气呼呼地自顾自走进卧房,一屁股坐在一床铺的花生桂圆枣上。
还好,赵崇湛虽然不太解风情,但是能看出来她生气了,也在跟她的交锋中逐渐明白,女人生气是要哄的,跟上来疑惑地问她:“你又怎么了?”
听得夏和易又是一阵热血往头上涌,差点想拿脚踹他心窝子,“您快别说话了,再多说几句,我怕您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赵崇湛暂时还没摸准她的路数,难道是因为嫌他太急于推进……那种事?可是前几日的几番交火,已经把他从心到四肢点得一触即燃,他是个男人,不急才是祸事。
不过再是急得能纵火,洞房前的章程也不能乱,银烧蓝的暖酒壶里温着酒,一人端一半匏瓜,同饮合卺酒,到了夏和易这儿,变成了痛饮合卺酒,她喝完她的那份,意犹未尽地望了望暖酒壶,“没咂摸出味儿来就没了……”
“爱喝,明儿给你准备一坛子。”赵崇湛随口敷衍她,从她手里夺下匏瓜,着急迈入了下一段流程,红瓷碟上摆着早已准备好的夹生糕饼,各自咬一口,说个“生”,讨个好彩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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