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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想,只觉胸闷心骇,没多时就目眩头晕。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如今身体恶露还没断。就这么没了,那是要多戳人心肺。
她狠狠道:“早知就该卖了她们几个。”
自满月酒风波后,江芙身边的丫鬟婆子寸步不离,加倍细心照料。下人里有面子身份的老人,也不敢妄持资历,倚老卖老。风气愈发明朗。
卫芷也是每日过来照看,于氏自忖不是亲生母亲,不好夺位,便来得少了。
江芙的皮肤渐渐白嫩,眼睛跟葡萄似的水灵,小手勾住妈妈的手。
卫芷抿唇一笑,俯身亲亲她的脸蛋。
第一次做母亲,又有几个应对妥当,完美无瑕。
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很多连母亲的身份,都没有转变过来。
江芙是感谢卫氏的,她克服了心中的不良情绪,接纳自己。
时间如流水,时缓时急。窗外的绿叶枯黄,荷塘生长的芙蓉凋谢,白藕结出。
她身边日夜有人照看,是不可能掉在地上了。江芙也就没再见到,那两个神仙,颇为遗憾。
江芙倒是见全了府里的小孩子。大房有两男两女,大夫人生了一男一女,其余是妾生。
二房是三个女孩,皆是二夫人所出。
“夫人,大房的勉少爷来了。”有小丫头打帘传报。
琼雪映窗,室内温酒,女婴躺在小床里,卫芷伏案写诗。
卫芷起身,道:“雪天寒冷,怜杏快扶勉哥进来。”
八九岁的孩子,头戴红色小毡帽,身穿白色的狐毛披风,清灵的小脸冻得微红。江勉行礼请安,道:“叔母,叔叔调任都察院,正和同僚们喝酒。让我告诉您,今晚不用给他留饭了。”
江勉是大房的嫡长子,清灵聪颖。他现在就被父亲带在身边,扩广见识,说话愈发得体,甚得众人喜欢。
卫芷让他喝完热汤再走,“你父亲也在那里?”
江勉应声点头。
卫芷放下心来,大伯素来洁身,有他在,这庆宴是不会乱来。
晚间,江柏踩着雪吱嘎回来了,他脱了大氅,摸摸女儿柔软的脸颊,问道:“芙儿今日没吐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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