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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林知望看了他一会儿。
“您有话要跟孩儿说吗?”林旭白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
“是有话。”林知望轻轻叹了口气:“昨日问你为什么买题,今天爹想问问,你为什么卖题?”
林旭白险些被果核卡了喉咙,他不知道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父亲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片刻,林旭白吐出果核,林知望在拿帕子擦手。
“我……我想像大哥、三哥那样,让父亲多瞧一眼。”林旭白说着,眼底泛了泪:“我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我几时少瞧你一眼了?”林知望有些无奈。
林旭白显然不信,耷着眉眼的样子沮丧极了。
“可我,的确是一无是处,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骗子,连我娘也这样想。”
林知望有些责怪道:“你当你娘为什么生气?她希望你一世平平安安,不涉朝政,你却让她希望落空了。”
“什……什么意思?”林旭白问。
林知望却只是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出门见徐湛还在院子里兜转,这才想起自己干什么来了,从袖中掏出一瓶药酒给他:“给他上药,跟他说说国子监的事。”
徐湛有罪之身,自是殷勤爽快的应声进去,不久便听得屋内一声哀嚎:“让我去国子监?他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闭嘴,这话也敢说!”是徐湛的呵斥声。
“你知道做一世太平富贵的闲散员外有多么令人羡慕吗?父亲知道你性子散漫,盼着你知书识礼,日后掌理家业,侍奉父母,这是父亲偏疼你,偏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苦心为你铺就的路你不走,如今怎样,自己毁掉的名声,自己赚回来吧!”
林知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徐湛聪明通透,却想不到通透到这种地步,回望与徐湛一般年龄时,只知与父母斗智斗勇,哪像他这般通晓人情世故。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只好让李阁老先委屈一下了。”荣晋对许攸、季怀安道。
科举泄题案被荣晋强插一脚,李炜一人扛下了所有罪名遭到罢免,许阁老一党以最小的代价度过危机。荣晋此言即是定调,也是承诺,如果未来他能即位,李炜还有希望被重新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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