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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腼腆的一笑:“公子说笑了,这王府后殿除了怀王殿下,哪有男人?”
徐湛脸上一僵。
“大胆!”胡言耸眉呵斥。
“公子别误会,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古越赶忙解释。
徐湛走进去,欲拉一匹黑色蒙古马的缰绳。
“徐公子小心!”古越挡在他的身前:“这马性子烈,当心伤到公子。”
“没人告诉你,是我把它从北漠人的鞭子下带回来的吗?”徐湛抚了抚黑马的马鬃,后者果然安静温驯,徐湛说:“我跟它很熟。”
“公子真厉害,整个王府只有殿下能降服他。”古越说。
“就是它了,告诉你们殿下不要跟我抢。”徐湛张狂的说完,负手离开了马厩。
“公子,这匹马上不了鞍。”身后传来古越为难的声音:“踢伤过好些人,公子……”
第98章 公堂
徐湛打趣胡言说:“胡公公,怀王府真是人才济济,这么有趣的人,扔在马厩里刷马?”
“再有趣也是个奴才,不能忘了本分。”胡言含笑道。
“公公话里有话。”徐湛选了一条静谧的铺满石子的小径缓缓走着。
“徐公子是聪明人,老奴的担忧只敢跟公子一个人倾吐。”胡言说。
“您指李铨?”徐湛直白的问。
“是。”胡言凝重的看了徐湛一眼:“司礼监忽然把他调来怀王府,连我的招呼都不打。”
徐湛蹙眉,胡言没有说大话,他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是宫里资历最高的老人之一,调任怀王府是皇帝对怀王的恩典,从此王府内外皆由他一手操持,司礼监不经过他便将李铨派到怀王身边,着实不符合常理。
“这是个人精中的人精,殿下近来越发赏识他了。”胡言说。
“您担心他会对怀王不利?”
胡言点点头。
徐湛心想,太监们但凡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谁也不比谁蠢,因此他不会对胡言坦言李铨的事,至于怀王的安危,怕也不是一个李铨能左右的。
众所周知,太监没有生育能力,但司礼监的老太监们,人人身后一大帮“儿孙”,胡言来找他,大抵还是为了司礼监的明争暗斗。
徐湛已经一身麻烦洗不清了,不可能再让自己卷入宦官们的是是非非,因此他宽慰了胡言几句,没有给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直至后来的一场变故,于荣晋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方知悔之晚矣,这是后话,暂不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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