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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不能将他们穿了琵琶骨,挂在你的水牢之中啊。阿赦!”白凛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哽咽与颤抖,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将玄天赦揽在怀中。一遍遍抚摸着玄天赦的脊背上琵琶骨的位置,灵丹妙药和时过境迁早便让玄天赦背上的伤口愈合无痕,可他却觉得玄天赦心上的那个伤痕还在一刻不停地流着鲜血。

玄天赦猛然睁大了双眼,他和寒诀两人谁也未曾提到过琵琶骨一事,而白凛却直截了当地说起。那便一定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而先前白凛予他看的那封信中却对琵琶骨也只字未提,他到底是怎么知晓的?

寒诀也在意外,并且刹那间便想到了玄武座的撼地阵法。他看着还被白凛揽在怀中的玄天赦,便也愈发的扎眼起来。他伸手扶起玄天赦,虚虚地括在了自己怀里。

白凛被他这所作所为惊异到了,忙问,“寒宗主何意?”

寒诀刚冷哼一声想要言语,但却被玄天赦一个眼神打断。玄天赦抿了抿嘴,问道,“师兄从何而知,那些个人被我穿了琵琶骨吊在水牢之中?方才瞧着信件上,可未曾提到这件事。”

白凛沉吟,“是……玄武峰的密信。”

玄武峰,果然是玄武峰!

玄天赦的心中如被刀绞一样,又酸又疼,可不管这刀子怎么动弹,还是一团乱麻什么都理不清楚。可他到底还是想信白凛的,只因为白凛对他是真心的。

若不是真心,又怎么会十年如一日地待他如亲生弟弟一般;若不是真心,又怎么会在知晓此事的时候,真真切切的失望过恼怒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玄天赦更知道他师兄那颗心更是七窍玲珑肉养起来的。只是他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是无影的事情,可怎得又偏偏和白凛的四象门玄武峰扯上了干系。

玄天赦神色黯然,语气也恹恹的,只哑着嗓子说道,“师兄,你可知这事是怎么引出的?我瞒了这么多年的水牢,却是被玄武座下一个撼地阵法炸出来的。师兄……你又说密信也是出自玄武座下,你叫我又该怎么想?”

“许是我识不到我的错误,不知道这事情到底对不对。可寒了我的心的却是……玄武峰啊!”玄天赦眼中有酸涩,身体亦有些颤抖,他似乎是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心中这段难以启齿的感慨说了出来。

他看着白凛因为他的话语而失落难过,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畅快。他像是怀中久一口浊气终于舒然吐出一般,连带着本来皱起的表情都缓和了下来。

“师兄,你从来便只知道旁人与世人,可曾想过我?”玄天赦怅然若失,这句话他何妨不是问自己。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东西,偏偏又要扣给了最疼爱他的师兄。

白凛哑口无言。

他的目光流连于寒诀与玄天赦之中,不是暧昧关系,而是他们之间存在的那股子无可比拟的默契与信任,让白凛有些不知所措。

白凛不懂玄天赦问的问题,他多年用温柔与宽容装建起来的城墙瞬间倒塌,独独余他孤零零又手足无措的站在城里。而城外,却是他从父母亲族死去之后,不愿面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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