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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琰约是也未曾想到寒诀会出现在地牢之中,怀中还拥着瘫软的玄天赦,心里一慌,正了正神色说,“宗主?属下不知宗主前来,有失远迎。”
寒诀冷笑,将怀中的玄天赦轻轻放在地上,站起了身来,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只斜眼瞥着张仲琰,不做言语。他一双见玄天赦时春水秋波的双瞳,现下只冷冷地盯着张仲琰,寒气扑面而来。
“宗主……”
寒诀不待他说完,手中便聚起一团黑色的魔气。向张仲琰抽出的瞬间,那魔气又像一条冷冽冽的鞭子,又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将张仲琰直抽到了一旁的墙上,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你倒是还记得我是你的宗主,可真是了不得了。”他脸上挂着阴森森的冷笑,收了魔气,拍了拍手像是鼓掌一般,说,“那你可还记得你宗主之前与你说过的话?”
寒诀蹲下身去,伸出右手掐住了张仲琰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眼神直视自己。他笑着问道,“你若是真回忆不起了,不如本座勉为其难的帮你想想?”
他松开了掐住张仲琰的手,将张仲琰的脸甩在一旁。张仲琰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勉勉强强的道,“宗主让我留住玄天赦。”
“是吗?”寒诀反问,“我是不是还说了,让你毒死他?”
“未曾。”
寒诀朝玄天赦软倒的方向努了努嘴,“瞧瞧,那边中了毒的,是谁呢?”
“属下知错。”张仲琰跪在地上,垂着头。
“我看你哪里知错了?你明明是明知故犯!”寒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轻蔑,“从前在四象门的时候,你便不喜玄天赦,借着自己师叔的身份处处刁难于他。而今倒好了,你叛出四象门来了屠仙宗,堕了魔的灵修,更有理由折磨他了,不是吗?”
“请宗主开恩!”
“开恩?对你,我当然能网开一面了。只不过……”寒诀顿了一顿,带着点嘲讽的笑意,说,“你那个宝贝徒弟白凛,你是还想救与不救?”
张仲琰连忙爬了几步到寒诀的跟前,“砰砰”地磕了几个头,语调中带着求饶与稍许的哽咽,“宗主,是属下错了。求您网开一面,不要对白凛动手。”
“瞧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为了白凛恨不得出生入死,我可真是羡慕得很呢。”寒诀甩开张仲琰攀扯着他衣袂的双手,嫌弃地抖了抖。
张仲琰又是磕了几个头,金属做的面具卡在地面与脸颊间,竟划出了几道血印,看着好不可怜。他忙说,“宗主自然不会与白凛一般见识。”
“我倒是不知了,从前你不过不喜玄天赦,而如今怎得非要取他性命不可?”寒诀摆摆手,示意他站起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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