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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后疑惑道:“为何?你可是顶着天大的罪名救了她...”
话说一半突然停住,陈太后很快明白,任哪个姑娘知道事情的真相,都无法自持。
一个女子若有了这种名声,莫说是嫁人,传出去恐怕连勾栏的歌姬都要鄙夷三分。
陈太后替白浪不值,“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太苦了。”
“我倒不觉的苦。”白浪微微一笑,“她早就与我断绝了兄妹关系。而且她越恨我,越与我划清界限,将来就过得越好。只要真相在我这里埋死,就再也无人知晓她的过去。”
陈太后不禁嗟叹道:“那你就打算背上这个恶名,一辈子不为自己辩解?”
“这本来就是事实,”白浪不以为然,“不必辩解。”
白浪忽然弯起眼睛道:“这世上只要有一个人懂我,就够了。”
二人买完东西便道了别,在天色欲白未白之际,白浪站在城墙一角,目送车队出城西去。
陈太后用新买的小被子重新裹紧孩子,将被子一角轻轻盖在孩子脸上后,扭头向京城的方向回望,依稀看到天空的太白星在闪烁,和城墙上随风飘摆的旌旗。
潘春去楼下的馄饨摊吃完早饭,回房发现桌上又多了一包枇杷糖。
小二拎着热水进门,“客官,这是咱们店的赠品...”
不等他说完,潘春后撤一步退到房间外,朝对面的房顶大喊一声,“老白,出来!”
“三!”
“二!”
一还未说出口,白浪人已经落在潘春面前,“阿春。”
潘春白他一眼,嘴角却噙着笑,“就知道是你,我还没住过送完梨膏又送糖的店。咳咳...”
“你怎么样了?”白浪眼中满是关切,“要不去看看大夫?”
“不用。咳~”潘春抬脚迈进屋,“帮里怎么样?都安顿好了?”
“标号零、三、六的分舵南下藏在娄山,一、四、七躲入海蒲渊的水路中,二、五、八在氹湾,九则分撒与乡野中,便于联络和打探消息。”
潘春点点头,“我这几日看京城也无甚大事,待大军凯旋,行市正常之后,就让兄弟们回来。”
“嗯。”白浪应了一声,注视看着潘春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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