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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知聿低笑了声,他的手碰着她的腰,只是轻轻一个动作,却让她浑身颤栗。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摩擦过的粗粝感清晰。他吻上她的唇,以不容置喙的主导地位,不同于她的生涩,似乎每次轻吻都是想将她融入骨血里。

薄衣窸窣的动静,接吻的声音,她能感受到慢慢停在脊椎骨往上探的温度。

很痒,像哪儿都带着细小的电流。

迟宁根本就招架不住他,眼尾都泛着浅红,她想退又找不到地方,试图推开他。

薄知聿提前按着她的手,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似乎也是红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嗓音低哑:

“怎么,不是想睡吗。”

“……”

不等迟宁说话,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比起之前还要有侵略性,从她的唇角吻到她脖颈上怦然心跳的血脉上,最后在停到她的锁骨间。

要看到雪白底色上绽放的冬日红梅。

薄知聿对视上她眼,唇角稍勾,“阿宁想睡哪儿?”

“……”

他不急不缓地,带着她,从她原先最开始的地方碰,又慢慢下滑。

“这儿?”

在她碰到的时候,迟宁听见他非常故意的那声低音,尾音都打着转的感觉,轻佻浪荡至极。

她耳朵红得不像话,她明明完全是在被他带着走,什么都没来得及动作。

偏偏这人就是坏到极点。

他低笑着,吻在她的耳后,欲气十足地说:

“阿宁好会,弄得哥哥——”

“……”

男人的桃花眼盛着潋滟的春色,活脱脱的狐狸精在世,他含着细碎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把话补完:

“腿、软。”

/

经过这次之后,迟宁几天没敢在招惹他。

他干脆也别当什么狐狸精了,确确实实的跟个禽兽似的,她身上的印子都遮不住。迟宁到现在看到他都能想起来那天的温度、声音、动作。

总结一下就是她手酸。

后遗症很强大的那种。

迟宁把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耳朵还是没忍住发红。

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明明想的是把这事儿做了就能干干净净地结束。

他呢,偏偏就顺水推舟,但就是不做到最后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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