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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入土。
迟宁平静地抬眼,说:“是我吗?是因为你们怕出现第二个习佳奕,让南大的名誉受损。”
这句显然是戳到他们的痛点上。
校领导立刻道:“迟宁同学,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只是为了同学们和你的安全着想,只是在维护其他同学的安全学习的公平。”
安全?
公平?
迟宁笑了:“你们当初让我带ICPC的竞赛的时候,让我站在南大做大一新生代表的时候,让我去给你们拍宣传片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我危害了其他学生的安全和公平?”
场面上哑口无言。
迟宁并不意外。
你看,一损害到自身利益。
过往皆是云烟。
她又被别人抛弃了。
现在就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好多双好奇、探寻、看热闹的目光蜂拥而来,迟宁在想,这里面是不是就有杀死习佳奕的凶手呢。
好累。
她每一个神经都是疲软的。
迟宁轻轻扯着薄知聿的衣角,敛着眼眸:“我想回去了。”
“回去?”薄知聿冷哼了声,眉眼微眯,“暂时回不去。”
男人在南汀的传闻如雷贯耳,更何况前不久,还有他拿刀威胁人的实例。
哪怕他只是抬抬手,都能吓得这群人连连后退。
薄知聿弯着眼,虽是笑着的,但鸡皮疙瘩却没完没了地涌上肌肤,看得人惊恐连连。
“三……三爷……我们这也是按规定办事,是……为了公平……”
“公平?”
少女被他以强烈的占有姿态护在身后,男人狭长的眼尾挑起,眼底的戾气逼人,他另一只手掌,搭在刚刚说话的人身上。
他表面云淡风轻,被碰着的人却是膝盖一软,险些整个人要跪在地上。
薄知聿看见了,无动于衷,他偏要以全然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着这群人。
后退,冷汗,不间断地颤栗。
他最享受别人的恐慌。
男人唇角的笑意温和,语气慢悠悠地在空气中打着转。
“我偏要这公平,围着她走。”
“——行吗?”
/
薄知聿后面做了什么,迟宁其实都没感受到,她僵硬地一动不动,像自闭症患者,整日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她的世界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迟宁不去好奇,到底是谁写的举报信。在薄知聿的温柔提问下,校方交代得一清二楚。
是她哪次去医院的时候,被拍到了,再具体的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她又回到撞墙前的状态,会有很长时间的僵硬,不吃不喝,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柏云圣说这叫做木僵,是重度抑郁才会出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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