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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没有。”lily忙不迭推师傅出去,在耳边窃声说:“您老回去安心给女儿过生日,今天的钱照结,辛苦了辛苦了。”
客厅里就剩下了两人,缪存不知道骆明翰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一时间没说话。
骆明翰以为他跟着lily一块儿走了,心里一松,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只手扶着额,脸上显出懊恼的神色来。他在搞什么?缪存会不会觉得他在跟他发脾气?他好不容易过来,肯定被他气走了。
缪存看到他重重地抹了把脸,五指颓丧地插入发间。
“你想喝水吗?”他出声问,挺笨拙的一个开场白,但他也不会别的更圆滑的方式了。
骆明翰的身体僵住,“你没走吗?”
“为什么要走?”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屋子里好热,缪存从刚才到现在连衣服都忘了脱,现在被热得受不了了,才想起脱掉羽绒服,衣服布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把衣服团好,拘谨而规矩地在沙发一角放好,边说:“我要是没空过来的话,会跟lily请假的,今天是出来得晚了,还坐过了站。”
“坐过了站?”
“公交。”
“为什么会坐过站?”
这有什么好问的 ,缪存理所当然地说:“睡着了。”
“你晚上都很晚睡吗?”
他总是这么敏锐,缪存语焉不详地糊弄过去:“最近练的画法比较耗神。”
他给骆明翰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着他喝下。
“昨天是不是很晚才到家?”
骆明翰对两者之间的路程烂熟于心,即使是开车也要四十五分钟,何况是公共交通?想到这一层,他猛然意识到,缪存难道每次都是公交地铁过来的?那要两个小时,而且这座城市的地铁拥挤得可怕,坐一次就是受一次罪。
“还好,不是很晚。”
“lily说,你一直没接她电话。”骆明翰不动声色地询问,拉lily扯大旗。
缪存脸上流露出无奈的模样,沮丧地说:“手机被偷了。”
“……”
“昨天放在书包里……”
眼泪流太多把人给流傻了,上了地铁梦游一般地走神,连拉链什么时候被拉开的都不知道。今天的课又满,以至于他都没时间去买手机。
“我以为你生气了,”骆明翰缓缓地说,声音低沉下去:“以后都不想过来了。”
缪存怔了一怔,没有说昨天深夜的那一场委屈破防,而是极为平静地说:“虽然只是聊胜于无,但能帮你早一个小时,一分钟好起来,也是好的。我说过,我会这样陪你直到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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