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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李丽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缪聪,忽然想起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死命地按住缪聪的头:“你也磕!过去十几年妈没有教好你,没有教会你这些道理,是妈妈的错!”
“啊!”缪聪被这一下撞得头昏脑胀,痛得叫出了声。
“磕!求你哥!给他道歉!说你错了!说你再也不敢了!”
“不用了。”
荒诞的场景如被按下暂停键,凝固在了可笑的瞬间。李丽萍发丝凌乱,额头上的血顺着鼻梁和额角流下,愣愣地看着缪存。
“我说,”缪存一字一顿,语气始终冷淡平静,“不用了。”
“你、你原谅我们了?”李丽萍用在地上蹭得黑乎乎的手拂了拂面上的碎发,一双眼睛很亮,“你肯帮我们了?你真的肯帮我们了?”
缪存长久地凝视她,继而将目光扫过缪聪,最后停在缪建成身上。
缪聪不自在地瞪着他,似乎不服气,又怕他反悔,因而畏惧地、畏缩地躲闪着目光。
缪建成从地上爬起来、站起来了,如同一个看客般,看到戏的大幕落了,他高兴地鼓着掌,与有荣焉地说,“好孩子,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好孩子!”
缪存很轻地哼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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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翰参加完三天的论坛会谈,当晚便急匆匆地从上海赶了回来。赵女士已经把前后相加的一百万尽数转给他,埋怨他的多此一举。既然早知道钱在缪建成那儿,那直接对他设套不就行了,以缪建成的贪婪,光杀猪盘就能吃掉他所有的存款,就那他还不一定会死心回头呢,结果骆明翰非得从缪聪这儿开口子。
不过她后来又想通了,跟骆明翰通电话时佩服地说:“你还挺有公德心的嘛,骆总,也没我想的那么坏。”
骆明翰笑了笑,不置可否,“为什么这么说。”
“对人家老公下手,那人夫妻关系还能维持得下去吗?不闹离婚才怪。”
骆明翰漫不经心地低笑:“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大洋彼岸的赵女士,因为疑惑而忠实地停顿了一瞬,继而整个人都毛骨悚然地起来。
她确实把骆明翰想得太好了,他是一个玩弄人心,玩弄人性的高手,是一个不择手段冷血冷心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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