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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翰一怔,心口一松,一种重物下坠的感觉极速攫取了他的感官。
关映涛不可能放过他的:“那不行,不能因为你今天第一次来就开后门,是吧?”
整齐划一的“是!”。
甚至有人都开始催了。
关映涛看着骆明翰的脸色,琢磨着他的心理,给缪存一个高高的难以下脚的台阶:“除非你自罚十杯。”
缪存端起酒:“没问题。”
杯子到唇边,手臂却被人拉住了。他回眸,是骆明翰。
他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但到底是场面上周旋惯了的人,只是几不可闻的一个深呼吸的功夫,骆明翰便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别听他们起哄,他逗你的。”
从缪存手里接过那杯酒时,是强势而不由分说的。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杯酒最终是骆明翰自己喝了。他一饮而尽,灯光下倒着展示着空空如也的威士忌杯:“可以了吗,这杯我代劳了。”
缪存怔了一下,骆明翰死死地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很紧地捏在掌心。
场面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关映涛反应极快,“哎也对!人小两口的,要叫也回家叫去,叫我们听算什么回事?”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骆总今天太护食了,怎么,不舍得让我们听啊?那自罚三杯吧得!”
骆明翰玩世不恭地略一勾唇:“好说。”
竟真的一连干了三杯,面不改色,唇角仍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谁都能感觉得出来他的不悦和冷峻。
他以前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玩不开的,他在这些场面上,向来是游刃有余得不得了,不攀附不谄媚不冷淡不同流合污也不过分清高,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控场感会令每个人都觉得很舒服。
关映涛心理暗骂了句他神经病。
吃他妈错药了!
这一场局粉饰着摇摇欲坠的热闹,但不过只堪堪坚持了二十分钟,便提前散了场。
缪存和骆明翰留在最后走,作为兄弟,关映涛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他教一教什么叫场面,什么叫社交,什么叫情商。
“缪缪,”他跟着骆明翰叫,搭着缪存的背将他揽至两步外:“当哥的今天得教教你,知道你还是学生,还放不开会害羞,但今天咱们没有外人,你也别把我们当外人,大家都是自己家里人一样的关系,你叫骆明翰一声老公,真没什么。”
缪存沉默不语。
关映涛看出他的不悦不爽,自个儿也有点不爽了:“骆明翰身份不同,有时候玩笑开到这里,太清高了就扫兴了,你不给他面子,让人看笑话的是你和他,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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