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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晚晚,他插手了郁鸣谷和路星的事情,就算我带着他离开这里,很难说以后会不会被郁鸣谷报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说完又望向坐在雕花木窗下的沈归晚。
窗户外是清澈见底的湖水,金红色的凤尾锦鲤沿窗棱投下的阴影游弋而过,沈归晚坐在窗边低头看着湖里的锦鲤,湖水折射的波光在他身上流淌。
他似乎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提不起兴趣,但杜之年从他低垂的眉眼间看出他还在为刚才的谈话而难受。
“我只是希望晚晚可以过得更好更自由,不要再被过去束缚。”
知道沈归晚背着自己偷偷和路漪联系时,杜之年最初是生气的,但很快怒意就被愧疚淹没了。
沈归晚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不仅是出于对过往的愧疚和自我的谴责,更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自己。
原来是意识不到,现在懂了,杜之年开始舍不得沈归晚难过了。
他后悔自己当初说出了那番话,让本就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沈归晚不信任他,不敢向他诉苦或是寻求帮助,甚至不惜向外人求助。
哪怕那时候只是情人,他都不该反复去戳沈归晚的伤口,就算沈归晚可能早就习惯被人这么对待,可人心是肉长的,戳久了总是会疼的。
这件事一直梗在杜之年的心里,但他不会让它成为他和沈归晚之间的隔阂。
路漪顺着杜之年的目光看向沈归晚,窗下的人安静漂亮,很难让人把他和长期忍受家暴的受害者联系在一起。
她垂下眼,半晌才轻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之前会帮郁鸣谷只是想摆脱杜家的掌控,现在反过来利用他牵制杜家,就算弄不死郁鸣谷也足够让他忌惮,至于杜衡誉,他不从那个位置下来也得脱一层皮。”
杜之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毕竟大家都姓杜,我再怎么看不惯杜衡誉,他都是我父亲。”
“杜衡誉也一样。”他恶劣地说到,“我要是被郁家的人盯上了,他不想管也得管,没得选。”
杜之年甚至能想象到杜衡誉得知自己被亲生儿子设计后,五官气得扭曲却无处撒火的模样。
路漪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杜之年,你真可怕。”
“过奖了。”杜之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会把杜家拉下水,你只管操心你的宝贝妹妹,你和我都别拖谁的后腿。”
和郁鸣谷搭上关系并不是最好最稳妥的选择,现在把整个杜家拖下水,杜衡誉和郁鸣谷斗得两败俱伤,自然没有心思再来掌控自己的儿子。
只有扫除了所有的障碍,他和沈归晚才能走得更自由,不用继续活在别人的监视和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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