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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问道:“晚晚,你要做什么?”
杜之年和沈归晚同床共枕了几个月,见过沈归晚温顺听话的样子,也看过他凶狠挑衅人。
他觉得沈归晚有时候挺疯、挺离经叛道的,平日里藏得很好,可偶尔冰冷的眼里也会透露出狠厉的光芒。
就像现在。
沈归晚反握住杜之年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就一次,最后一次。”
他很快就会从沈禄的圈禁折磨中解脱,可这漫长三年留下的苦痛与伤痕不会随着沈禄的入狱而消失,那些斑驳丑陋的瘢痕会附在他身上一辈子,直到他死去。
也许在以后的某一天,自己会遗忘这些疼痛,会抹去凹凸不平的疤痕,但因沈禄死去的母亲永远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我要让沈禄得到他应有的审判,一个也不能少。”
过往的罪证已经随着母亲的死去消失,沈归晚只能用偏激的方式为她讨回公道,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沈禄。
杜之年摩挲着沈归晚的掌心,沈归晚勾着他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杜之年。”
他为为了让杜之年答应,甚至连撒娇讨好的招数都用上了。
“……好。”杜之年内心拉扯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沈归晚。
那是沈归晚的家事,也是他独自承受过的痛苦和折磨,不管他选择用什么方式与过去了断,杜之年都会尊重他的选择。
杜之年捏了捏沈归晚脸颊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但你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
沈归晚乖乖点着头,又向姜润道谢:“麻烦你了。”
“客气,这是我职责所在。”姜润笑着摆了摆手,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振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起身告辞道:“组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这么快。”路漪跟着站起来送他,却被姜润挡了回去。
姜润站在门边,抬手揉了揉路漪的头,“先去陪你的朋友,我们改天再约。”
*
姜润走后,路漪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会,慢吞吞地捋顺被他揉乱的头发。
她走回长木桌前,发现沈归晚已经不在原位了,只剩下杜之年还坐在那儿。
“杜之年。”路漪开口到,“杜家一直走明哲保身的路子,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帮郁鸣谷?现在又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情?”
杜之年轻笑一声,道:“不管是你妹妹还是杜家和郁家之间的争端,这些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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