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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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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惜身体气急败坏。

  ……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认识他的那一天,讨厌他的那一天,不再厌恶他的那一天,和突然间喜欢上他的那一天。

  他们吵架了。

  分开了。

  一分就是整整三年。

  她目睹着梦中的一切,笑着,哭着,又或是边哭边笑。

  她想,好在他们还是重逢了。

  这一个梦漫长到她怀疑自己永远不会醒来,可真正醒来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感铺天盖地袭来,她睁眼看着模糊的天花板,迷迷糊糊想着,还是睡过去吧。

  别醒来了。

  太痛。

  四肢百骸仿佛被人摁在滚烫的沸水里,灼热的刺痛感令人想要叫出声来。

  她张开嘴,试图叫喊,可嗓子里仿佛着火一般,干涩沙哑,她听见自己那嘶哑干裂的声音时,险些被自己吓一跳。

  窗边,一个仿佛石雕般站在那里的人,陡然间回过头来。

  她艰难地侧过头去看着他,若不是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感太过真实,她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那个男人哪里是她梦中的少年?

  亦不是那个一丝不苟、沉默寡言的队长。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眉头像是已经蹙了多少年,眼睑下是浓重的淤青,一身衣服皱皱巴巴,毫无形象可言。

  他的眼睛是一片死寂,直到看见她,忽然间有一丝火星燃起。

  陈声猛然回头,仿佛石化般定格几秒钟,然后大步流星走到了床边。

  他张了张嘴,叫了声路知意,然后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一片纯白的医院里,天花板是惨白的,床单被套是惨白的,她的脸是惨白的,右臂上的绷带与左脚上的石膏也是惨白的。

  他背对窗户,这些日子以来,蔚蓝的大海是惨白的,湛蓝的苍穹是惨白的,盘旋的海鸥也是惨白的。

  没有什么是彩色的。

  而他,他孑然一身守在这里,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涌进来探望他,始终一言不发。

  短短三天,仿佛老了三十岁。

  可他一直紧绷着,没有哭也没有抱怨。

  凌书成红着眼睛捶他,死死握住他的肩,说:“你哭出来,哭出来吧。”

  他沉默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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