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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赶快去叫师尊一声。这次总不会再被逃过去了。
想想便好开心。少年轻轻勾起唇角,眉眼轻松地弯起。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一阵冷风吹过,外面踉踉跄跄地走进来一个青年,自顾自地抱怨:“这运气也太差了,上玄仙宗的门没见到,还遇到了这么大的雪……啊,我不知道山洞内有人,多有打扰!”
景瑜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缩了回去,给这位陌生的来客留了点暖和的位置。
“在下明轻舟,多谢这位公子……”明轻舟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受伤了。”
那视线像是没开化的顽童,毫无遮拦,刺得景瑜有些不舒服。少年轻轻摇头,缩回了长袍中:“虚耗过度罢了,多谢关心。”
景瑜半个身子蜷在阴影中。长长的眼睫遮住了面上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像某种精致易碎的瓷器。
白皙的耳尖从帽子里透出来,微微颤着,隐约可见不健康的红润。
那刺人的视线终于移开,景瑜轻轻松了口气。
后肩之上泛起阵阵热意,他没有心思再多关心旁的人,半垂着眸子养伤。
这伤跟了他许久了,一遇见狂暴的灵力便会发作。这伤的来源,与刚成为他师尊的北津仙君,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联系。景瑜想起时,便感觉耳尖更加滚烫,只能强压下情绪,不去多想。
伤势在到酒楼前便发作了,他如今别说修为使不出十分之一,就连护身的法器也难以驱使。不然在洞庭楼时,也不会需要陆北津单独跑一趟,为他清理那些虎视眈眈的恶客。
原本很期待见师尊的,结果就那么草草结束了,一点都不甘心。
走得那么快,那个友人果然很重要么……
耳边风声雪声与火焰燃烧的声音都很模糊,景瑜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逐渐感觉到那股刺人的视线又投射了回来。
景瑜假装没意识到。
但是明轻舟紧紧盯着他。景瑜叹了口气,轻轻勾起唇角:“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太安静了,我有点怕。不是,我怕你有点怕。”明轻舟口不择言道,“要不我给你说点事情吧,你不用说话,你就听着就行……”
看着像是没出过远门的小少爷,被困在风雪里怪可怜的。
景瑜轻应了一声。
“我名明轻舟,今年一十九,是灵乐城人,家中有几位仙长教养。我本来不需要到这鬼地方来的,”他搓着泛红的手,声音微微打颤,“但是后来魔修出现了,灵乐城死了好多人,……我看见了一个人。那人像把剑,雪色的衣衫,看着便拒人于千里之外。”
雪衣,气息如剑,拒人千里。
这不是他师尊嘛。
景瑜的指尖轻轻颤动,他无力地抬起眸子:“他……做了什么?”
“他一个人杀了所有的魔修。很厉害,像是神仙,人也很好。我……我也很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便是上玄仙宗大名鼎鼎的北津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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