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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渊看遍信里的内容,执笔蘸墨,一封信最后一笔结束,待字迹干了,将回信整齐的收叠置入信奉盖戳,随即与小鲛的那封信收在一起放回柜中。
刘松子讪讪,心口堵着空荡荡的东西,那些碎碎轻念的话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他不知道宗长为何隔那么长时间才拆信看,同样也不知道为何回了信却从来不寄出去。
翌日天都还黑着,窗外便隐约望见树梢和地面覆着了一层白色。
下雪了。
刘松子捂紧嘴巴嘶呵嘶呵着寒气,正要将窗户遮得严实,抬头望了一眼,正院上的楼窗已亮起蒙蒙光影,宗长竟起那么早。
雪天起床是一件难事,且天都没亮,仆卷在被窝里,咬咬牙穿棉袄笼紧袖口走出房门。
刘松子守在门外,低声问:“宗长可有吩咐?”
雪夜里饮一口热茶暖身子还不错,他预备去火房添一壶热水过来,却闻宗长道:“无事,你下去吧。”
室内窗户半敞,飘扬零碎的雪纷纷洒下,有点落进窗内。
灯罩下火光摇晃,溥渊从怀里掏出一枚流光闪烁的珠子,放置在玉台上沉静地翻着书页,时间仿佛亘古不停,却又在悄然流逝。
直到天蒙蒙灰亮,雪仍飘散。
溥渊关窗,合起手边的书,把珠子收起。
他入了床榻后又取出一个已经干瘪味道几乎散失了的蓝色小药囊,仿佛还能闻着那股药香,渐渐的闭眼等待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59章
第59 章
这场入冬后的雪连续下了几天几夜, 天地之间裹着一层庄严肃穆的白,宗苑门前和庭院内都积压了深厚的雪。
天亮不久,仆从们用完早饭就开始活动筋骨, 拿着铁锹去清理庭院与门外的积雪。
刘松子将大门外的雪铲得差不多,转头就看到宗长手持一把没有打开的伞, 看样子要出门了。
他道:“宗长,路刚铲好,车夫驾车进来还需一点时间。”
宗长道:“我先走出去。”
后头拿了东西紧跟的李管事想接走宗长手里的伞,溥渊没有那个意思。
寒风肆卷下的狐裘摆荡出凛冽的弧度, 宗长的背影始终沉静徐缓地步行在这一片雪白之上, 就像一株挺阔拓直的孤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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