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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沛饶来的很是时候。
容桑的结界已经被完全破开了,但沛饶的很快替上,他钻研结界多年,设出的结界比她的坚固很多。
“师妹!”
倒下的时候,容桑眼中倒映出沛饶急切的脸。
她看见他朝自己跑来,却又忙于护住玉溪牙及周围几个镇的镇民,他只能跑到她身前,接过与巨壑过招的任务。
心口真的好痛啊……
容桑有些睁不开眼了。她觉得自己正躺在火里,有一把火在她心上烧得十分起劲,将她心底所有的秘密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关于九宫日的未来,关于她的性命,关于江归晚的真正面目,沿着她的神经吞噬掉她所有的意识。
要是能有个人能将她从火里拉出来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
“师叔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一名医修从容桑的床边起身,看向一旁守着的江归晚。
她比江归晚年长几岁,当弟弟似的拍了拍江归晚的肩膀:“江师弟放心,你师尊只是结界被破被反噬了,又被那诡异的烟尘侵蚀掉几分神智……师叔一向修为高深,不会被这点小伤打倒的。”
这还叫一点小伤吗?
江归晚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他没有回应那名医修,只死死盯着榻上的师尊,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将那个地缝给平了。
又是因为他。
那巨壑为他而开,搭进玉溪牙那么多的民众还不够,竟还伤到了师尊。
可他现在做不到。
江归晚脸色头一次变得难看起来,他点了点头,将那医修送了出去。
他连平了一条地缝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保护师尊了。
女医修被强行送出了门,本还想开口再安慰安慰几句这个年轻的小师弟,可又回想起他平日对自己师尊对敬爱程度,安慰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又简单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提着医箱离开了这儿。
屋内除了容桑,很快只剩下了江归晚一人。
他在门后的阴影中站立了许久,长长的睫毛轻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内无人,屋外寂静无声,其余弟子都在外安抚居民去了。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经过阳光下,再次走进了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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