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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德全怕自己酒后吐真言,为了方便他大肆辱骂那王彬,便早早的将伺候在侧的那个小太监打发了。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再不当敢耽搁,推了门,快步朝外逃去。
出了院落,她发了疯的跑,好几次跌了跤。平日里那德全只要不在房中,都将她用粗粗的铁链锁在屋里。长久以来,她的手腕脚腕磨损严重,竟有些不良于行了。
可一想到可以逃出那个噩梦般吃人的牢笼,陡然生出力气,认准了一个方向,朝旁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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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辞远将带了一身露气的披风脱下,他今夜偷偷潜出宫到了刑部,同几位大人商讨了一晚上,眼下也是疲累至极。见迎上来的是长宁,转眼看一圈没有怀恩的身影。
“那丫头跑哪去了?”
长宁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不敢欺瞒他的殿下:“今下午听了一耳朵,像是知道殿下今夜外出有事,便得了空子,拉着老二,老三去赌房了。”
朱辞远气的笑了一声,自从那夜她醉酒,在那堵房里胡乱闹了一通。他见识了那里的乌烟瘴气,便不准她再去了。那看来她这是阳奉阴违,专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混玩呢。朱辞远这般想着,将披风重新系在了身上。
“走,咱俩去抓个现行,看她有什么话说。”
两人一路穿过万岁山,刚过了北中门,便见夹道远处衣裳破烂的女子朝这边奔来,情状十分狼狈。长宁怕有危险,赶忙挡到了朱辞远的面前:“什么人!”
顺儿此时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身后已有追来的小太监,远处隐隐约约站着两个人。
一人身形高大,瞧着贵气非常。另一人瞧着是个宦官模样。
她跑过去,知道自己没有令牌,北中门那儿自己是过不去的。而后面的小太监马上就要追来,她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的跑向了那宦官。
她跪下来,低声求道:“公公!公公您行行好吧,救救奴婢!”
她刚说完,仰起头来,哀求般的看向长宁。却借着他手里打着的灯笼,瞧清了他的模样。
她怔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长宁公公?”
长宁见她认识自己,见此人有几分面熟,他忙举过灯笼来照。顺儿生怕他认不出自己,着急忙慌的将自己脸上擦了几下:“长宁公公,我是顺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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