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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还记得去年离家郭况站在家门口送她的情形,那么孤单的一个少年站在阶下单薄渺小,身后是朱门高府声势压人。
郭主咽了声,默默看着儿子,良久露出笑来,“我儿真是大了。”
郭况理了理衣襟,不以为意 “我又不是小孩了。”
郭圣通将自己做的那个香囊还是给系在了弟弟的腰间,说“明年可是真没有了,以后我也不说你了,你们男人家自然比我知事。”
郭况也只笑笑,拿了香囊看看,“只要姐夫有,姐姐也不能短了我。”
朱祐贾复冯异邓禹都坐在外宫阙楼里望景,朱祐叹道“没想到谢躬之死,更始帝还亲自过问,吴汉这回?”
邓禹道“事已至此,也不怕秋后算账,陛下如今也只有忍了。只是以后……”邓禹说到这里停了,看着重重宫阙神色忧忧。
他腰间有一管箫,此时月朗风清,他缓缓吹奏起来,箫声呜咽幽然叠漩 ,那夜风吹面和着箫声起起落落袅袅成烟众人皆沉醉其中,河汉灿灿星海延绵箫声无穷无尽入了天地之间。
曲末仍是起起伏伏,思绪万千,耿弇听着有感而发,拿起那管羌笛接下去,初起如流云泉水慢慢的隐隐有裂石声破入,幽远辽阔处月入太霞声彻云中,一时间众人呼吸都不闻了,浮云水阔
隔江叹涛,风荡夜凉心沉如水矣。
曲终,耿弇收了声,邓禹方回了神长叹了一口气,“夜深了。”
大家各自散了,冯异回房前问耿弇,“为什么平日不同子华谈音律。”
耿弇微笑着摇摇头,“他高山流水曲中的是峨峨泰山洋洋江河,而我曲中溪山夜月青鸟离魂,不在同一乾坤。”
冯异望了一眼高台阙楼叹说“子华想的太多了。”
其言也善
过了五日刘秀吴汉回邯郸,邓禹先行在城外迎候,刘秀看他有话,等他开口时,邓禹顾及左右又没法开口。
吴汉说“你早前先回来不是说有事吗?”
邓禹摇摇头,三人依旧回城。
刘秀一路风尘扑扑乍到温明殿,一池碧荷铺连风中,殿前紫薇浸月,墙边木槿朝荣,桥边寥花红彤燃红了池水,郭圣通早早见到他进来,却看他停在殿前贪恋景色,把手里的一盘菱角推给玉团端着,自己轻声走出来,躲在柳荫后面,刘秀一回头她一张笑脸灿若朝阳,明眸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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