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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看他鬓边全是汗,衣服上也全是尘,“累了吧?”
“还好”郭况笑了一下,精力充沛的很。
“你今日同我一起回宫去。”
“有什么事吗?”
真是怪了如今跟自己回去还要问有事没事,要是没事就不回了吗?郭圣通当着耿弇冯异的面不好说他,“今日是乞巧,母亲叫你回去吃饭。”
郭况上前站在她身边,“原是我不好,竟然忘了。”想起去年姐姐就是乞巧走的,郭况挽了她的胳膊。
冯异把枇耙给了郭况提着,郭况单手提着就跳上了车,放好了枇耙回身又扶郭圣通上车,郭圣通看他脸上也灰灰的,“你快坐车里,我给你把脸擦擦。”
郭况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没事,没事”向冯异和耿弇喊道“冯大哥,耿大哥我先同姐姐回宫去了,令旗收好在正厅里替我告诉朱大哥。”
冯异挥挥手,让他放心回去,看着他们姐弟回去,对身边的耿弇感叹“今日竟然还是乞巧节呢!”
耿弇说“女子拜月乞巧,男子也可乞富,乞子,有情人共渡鹊桥,你我过此节未免多余了吧?”
冯异和他去场内牵马回去,含笑问耿弇“伯昭如今不该乞子吗?”说完,执鞭先走。
耿弇骑马落在后面,日落黄昏天边却看不见归鸟,今日乌鹊填河而渡织女,什么叫有情人他还不知道,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他就要为人父,很高兴也很陌生。
郭况同郭圣通回了内宫,郭主乍见了郭况一身汗水加尘土,额上晒的黝黑,有心问他“当将军可威风不威风?好玩不好玩?”
郭况沉吟了片刻,由衷道“人命关天,成败一举,没有什么威风可言,手握令旗千军在下也绝不敢起玩心。”
郭圣通看他板着脸,倒比白天阅兵台上还像回事,郭主听了儿子的话是极欣慰的,拉了他过来感叹道“我们家不养赵括白起之流,破郡杀人盈城,争地杀人满野。诛戮于前,灭亡于后,这是天理。 ”
郭况心里听着,想起刘秀和耿纯,小心翼翼地问郭主,“那姐夫和姨兄呢?”
郭圣通看他还认了真,喝道“胡说,为将者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 ,知理而后可以举兵,你姐夫与姨兄都是正义之师。 ”
郭况在外宫同朱祐他们一起,自然也听过不少以往攻城夺寨的战事,想起那次醉中无意听见的话,再想到邺城谢躬之死背后一阵凉意,面上还是没显露什么听了姐姐的话只低了头,郭主说郭圣通,“况儿也只是问问,过节的日子不提这些,赶紧先去给他换件衣服来。”
郭圣通也不做声了,吩咐玉团去找件刘秀素净的衣服来,郭况后面更衣去了,郭主叹了声气,对她道“你弟弟不过提一句,如今萧王是提也提不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郭圣通声音低下去,心里怪自己一时莽撞了。
“况儿他……”郭主正说着,郭况换好了衣服出来,刘秀的衣服他穿上高矮正好,虽说他身板单薄了一点却挺拔,这衣服是黑色显得他持重了不少,五官分明轮廓清俊不像郭主和郭圣通像其父郭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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