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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这一段饭,吃得别有心思。

珍妮也一样。等送走了肖太太,她一手提着长裙,领着云澜回楼上房间去,一边抱怨带来的泳衣不好,昨天去海滩上走了走,恐怕去年买的泳衣样式现在穿有点儿乡里乡气,下了决断,明日去买新的。

云澜无声。

她回头问她:“怎么样?你觉得今天这位肖太太如何?”问完了又不等着她答言,自己接着道:“她家可是常州最大的药商,全城的药铺都是她们家开的,她家老爷子从前在南京做过一任高官,后来听说,倒是被医术耽误了官运,告老后回到家乡,一转身,照样造福一方,成了悬壶济世的老神仙。”边说边发着感叹,毫不在意听的人作何反应。

她一通话的说着,及至走回房间,云澜也没怎么认真往心里去。她专等着她一停下,便尝试着打听:“你这次来,是来游玩的么?”

珍妮正甩掉细高跟的晚宴鞋,赤脚踩在地毯上,她一回身,尖下巴朝着云澜:“香港有什么好玩的,你也这么大了,在这里少说也待了两三年,还尽想着玩。我是因为艾德蒙要往印度去,再转道去美国,刚好在这里停一下子罢了。”说完,又顺手摘耳环,镶钻的小耳坠子,最易丢,她拈着走到梳妆台边去,“我啊,在这里停三天,十四号一早就走。”

这么快就要走的,云澜沉不住气,走上前来,刚要开口,被珍妮抢了先,她歪着头看她耳朵,蹙眉道:“从小就给你穿了耳洞,怎么总是不戴上,我看看,是不是长满了。”说着,上手捏了捏云澜薄软的耳垂,“你外婆说,姑娘家耳洞长满了不好,将来嫁不出。”

云澜听了,低垂着眼帘,可心里想:你今时今日,还信这些?她赶着问:“我听三哥说,家里明年起不再负担我在这里的学费了,我想着,不能念到一半,半途而废,总要念到毕业才行。”

“这事,你怎么不同你父亲商量?”珍妮背靠在宽边的窗台上,随手点了一支烟,悠悠接口。

“打过一份电报给他,他说……”

“说什么?说,叫你朝我要钱,是不是?”她吐了半个烟圈出来,眼神里全是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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