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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沈骁去哪了？”朵思雯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我躲起来，把他打晕了。”温景感觉朵思雯要生气了，赶紧添了一个他认为可以让他罪刑“从宽”的词汇，“然后派我的人把他温柔地拖走了。”

“拖到哪去了？”朵思雯倒是没生气，反正他们都是一个人，自己打自己，她没什么好生气的。

但小疯子疯起来没轻没重，她怕沈骁被他给疯没了。

“我们学校有个游泳比赛，在外地，沈骁是队长，本来应该他去的，他没去，让别人去了。”温景像小狗狗一样慢慢地眨巴着眼睛，给朵思雯讲了个好像驴唇不对马嘴的“故事”。

“所以，你把他送到外地参加比赛了？”朵思雯差点没笑出来，想象了一下沈骁一睁眼发现自己到赛场了的样子，认同地点点头，“还不错。”

温景小心地看了下朵思雯的表情，发现她没生气，声音也放松了一些。

看来他没选错，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行事手段“处理”沈骁，她肯定会生气，幸好他控制住自己没有那么做。

温景试图借着朵思雯对他的肯定得寸进尺：“我可以坐到你旁边么？”

朵思雯看着努力变得礼貌规矩的温景，有点意外：“你在我病房的时候，都没有靠近我么？”

“没有。”温景摇摇头，“我发现，如果我乖乖的，你会对我笑得特别好看。”

这是他回到家里反复对比的结果。

他感觉朵思雯好像看起来永远都笑嘻嘻的，但笑和笑不一样。

有真正开心的笑，也有假装敷衍的笑。

他想要前者，想要得快要疯了，所以他决定要收起他的本性，哪怕做个他最讨厌的假人，也要获得她真正开心的笑脸。

这个朵思雯真的没想到，最疯癫的人竟然有最细腻的心思，还愿意为她“好看的笑脸”约束自己。

“来吧。”朵思雯把被子往里面抱了抱，给他让出来一个位置，温景走过来，他今天没穿学校的制服，应该是自己搭配的一套，他的审美有点怪，也可以说有点疯疯癫癫的，身上元素很多很杂，光是项链就套了四五个。

如果不是这张脸在那撑着，估计会丑得人神共愤，还好他长得漂亮得过分，把这份丑疯完美地消化，还转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发散出来。

朵思雯看着他被一层层项链缠绕的脖颈，白皙笔直，长度恰好，淡淡的血管脆弱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