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笋妈秒回：【是】。

朵思雯还怕笋妈只看照片会认错，正准备再确认一下，笋妈第二条就来了：【长成这样的，不是那个妖精就怪了。】

OK，朵思雯放心了，放心手机，看向沈骁，发现他还在盯着她发给他的照片看，凑了过去：“看什么呢？”

“我从来都没拍过这样的照片。”沈骁抬起头，看向朵思雯，“谢谢你。”

朵思雯一本正经：“大恩不言谢。”

沈骁等着她提谢礼，却见她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落下几个字：“要以身相许才行哦。”

沈骁微怔，手指攥紧又放开，澎湃很久的心意鼓足勇气找到突破口，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让他也微微偏头，认真地回应她：“好。”

这回懵比的轮到朵思雯了，老实说，她没想到沈骁会给她这样的回应。

她还以为沈骁会羞涩地逃跑呢。

朵思雯冷静下来，很有渣女气质地开口：“那个……我是开玩笑的。”

沈骁眼里的光微微黯淡，却很坚定：“我不是。”

朵思雯慢慢退开，一边退一边思考她该说什么，虽然沈骁是切片之一，虽然她确实有试试和野男妖再续前缘的想法，但这都得等他们合体以后再说。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沈骁看出朵思雯暂时不会说话，主动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放在腿上的手指却紧张得过分僵硬绷紧。

“这个。”朵思雯斟酌了一下，“我现在喜欢的人可能有点多，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沈骁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喜欢很多人。

一个人不就应该喜欢一个人么？不过这种让他无法理解甚至厌恶的事情放在朵思雯身上，他就双标地可以接受。

不，不应该说可以接受，应该说是不得不接受。

他听她说喜欢别人，心脏仿佛被烧得滚烫的铁链缠紧，让他愤怒不甘，但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来，也绝对不能怪她，不能介意。

“我不会介意。”沈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脊背挺直，姿态却卑微得让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他没有等朵思雯的回答便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朵思雯看着沈骁走出去，知道他被她伤了心，有点愧疚，但也只有一点，她没心没肺的毛病算是没救了。如果不是笋妈替她确认过，她甚至要怀疑，野男妖被切片后就不是那个可以惑乱三界的九尾狐妖了，他的切片对她毫无魅惑的效果，她对他们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沈骁在外面呆了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车厘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在床边，池曜之前坐过的地方。

但发生就是发生了，朵思雯能感觉到沈骁的沉默，他也在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朵思雯怀疑他这是怕靠她太近，会控制不住自己按死她这个渣女。

沈骁说要一直陪着她出院，但这个计划也没有完成。

朵思雯住院的第三天，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沈骁，而是坐在椅子，冲她挑眉的温景。

朵思雯想起她的那个噩梦，梦里，这群男人就像回转寿司一样轮着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