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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甚力气了,蜷缩在一起,呆呆盯着面前的碗沿,头晕目眩,双耳作响。
没听到嘉回接下来的话术,宴绥纳闷地转过身,还以为她失了兴趣不想再理,却没想她是真的难受到不能自抑。
嘉回面色惨白,紧抿住双唇,涂着口脂的唇面早已不见血色,细看之下,还有几个不甚明显的小牙印。
宴绥蹭的一下站起来,慌张之中踹翻矮凳,顾不得身后食客的谩骂,大跨步走到嘉回面前,蹲下,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蹙着眉头,像是比她还要痛苦。
“许是外头的东西不干净,你又惯来娇养体弱,这才吃坏了身子,肚子疼。”他想扶她起来,正要动手时,募地又被她打断。
“诶,不是。”嘉回虚弱地拉住他,慢吞吞道:“我可能……快有特殊的情况,你别病急乱投医,先回府,剩下的慢慢再说。”
宴绥不让,嘉回的样子他看着揪心,怎会让她熬着回府等人来瞧,市集上的药铺多的是,随便逮到一个大夫都比她硬抗着强。
他一个横抱把嘉回搂入怀中,抬脚就往外头走去,又嫌脚程太慢,到最后干脆小跑了起来,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寻。
饶是江南比之长安开放,但一男一女当街搂抱,且不由分说的到处乱跑,霎时间也引起不小的骚动。
这一刻,两人算是赚足了路人的目光。
她又羞又恼,在他怀里快要透不过气来,如此一激动,便觉身下忽有异样,尚还来不及惊呼,一股热|流自体内涌出,她在青天白日中,众目睽睽下,就这么凑巧地赶上了癸水之至。
还好衣服并不薄,可以稍稍遮掩一些,但那股粘腻的感觉自始就贴在她的腿|根,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会更加没有安全感。
于是贴近宴绥的耳垂,她羞赧道:“我只是小日子要来了,提前的腹痛征兆,不是什么毛病,寻常女儿家都会这样,你别大惊小怪——”
“……”宴绥闻言愣住,先是迷惘,后又吃透了她话里的含义,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红着脸道:“我、我这就送你回府……”
他扭捏着又说:“疼、疼吗?”
嘉回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在自我暗示:“不疼,就是累了,想沐浴歇息。”
她话音刚落,宴绥就调转回头,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搂着她的双手不仅没有片刻的松弛,反而愈加谨慎与强劲。
匆匆回到郡守府,宴绥脚步未歇,直往听雨筑奔去。
院里的丫鬟聚在一起择菜,冷不丁见到两人回来,还来不及躬身行礼,就被宴绥厉声吩咐道:“去烧水,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再把房间内炭火点上,换套干净的被褥。”
三人不知所云,但还是听着他的话开始着手准备,刚迈出几步,又被宴绥打断道:“去厨房熬些糖水来。”语罢又觉不放心,自顾自道:“算了,你们先把旁的事情做好,余下的交由我。”
七夕这才恍然大悟,又壮着胆子朝那边看了一眼,心里大概有些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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