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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她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也许是专业名词她听不懂,一脸迷茫,那医生就只能冲她喊:“4楼!”
她懂了,瞬间明白,一把推开医生就往楼梯口冲。自然是被那两个门卫拦下,她就疯了一样的撕扯,像个泼妇,只想能冲过去。她成功了,推倒了那两个男人,才跑上去几步就又被人抱着拦下来。
她哭着求那个赶过来安抚她的医生,求她可以穿上防护服得到一个特赦令上去陪他,那个医生动容了,但是思考了好久,仍然拒绝了她。他只是说:“bunny,smile不希望你上去,别让他担心,我们会照顾好他。”
她知道上去无门,也不再徘徊,只是推开那个医生,踉踉跄跄的下楼。她跑去基地,问那里的军士官:“病人如果危重,怎么能把他送出去?”
这个话题是异想天开,在外面那个子弹横飞的世界,军士官没把她的话当真,只是指了指一旁那些之前用来运输物资的车辆:“你肯当司机,就可以送出去,但是……也许上帝可以保佑你。”
她看着那些车,居然用力的点点头。
她回到那个临时医院,在放医用品的柜子里翻出一罐酒精,他们能有的、且不怕浪费的只有这一样东西,她就端着,进了病房。
是徐景弋之前住的男人的病房,她端着那瓶酒精像端着个地雷,表情视死如归,以至于她进到病房的时候那些正在呼痛的病人都自动消声。她走到那几个经常抽烟的病号跟前,眼神锋利,那几个病号几乎恐惧的后缩,她就在他们慌乱之间翻找出他们的打火机拿在手里。
她直接去了楼梯口。
很奇怪,她刚才那样子扑过来,那两个士兵都没有用枪口对着她,而她现在一步一步走过来,那两个士兵互视,如临大敌。
她拧开酒精瓶,咚咚的将所有液体倒在自己身上,然后掏出打火机,手指按在开关上,高高举起来。
那样子着实恐怖,以至于那两个士兵只能呼叫支援。
她没别的要求,只是要求带走徐景弋,如果不肯,她就点火,僵持了很久,他们才终于放她上去。
三楼没有人是空层,四楼是比二楼都令人压抑的地方,她没穿任何防护措施,把徐景弋找了出来。
他已经是一副等死的样子,根本没想到她会上来,现在看到她就这样站在她跟前,一惊之下咳嗽得很厉害。
她来不及管他,只是把他从床上拖起来,驾着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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