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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宁帝提及银鞍,卿如许心底里觉得有些可笑,他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么。如今他的四个儿子,陪在身边的只剩两个,却也没见他对已经失去和即将失去的儿子感到伤心,可见他说得父女之情,也未必是真的。
可到底人家先给了梯子,纵然最是无情帝王心,她也得照梯子下来才是。
陛下乃一国之君,自是什么都看得明白。
宁帝听她言语松动,问,所以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你只消告诉朕,银鞍当日给你留下的是什么东西?你是去见谁了?他问罢,朝后仰了仰,状似轻松,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卿如许。
卿如许抬起头来,一双剪眸看向宁帝,倒是真真切切坦坦荡荡。
臣确实是病了,只是不是瘟疫,而是被人刺杀。
宁帝一听,显然有些意外。
刺杀?谁要害你?
卿如许摇了摇头,臣也纳闷呢。当日银鞍将军身体已经不行了,只给臣留了一块绢帕.......
宁帝听到此处,浑浊的眸子不易察觉地波动。
.......他再什么都没多说,臣也不知道那绢帕能做何用,只敢贴身藏着。
卿如许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双手递到宁帝面前。那帕子有些发黄,看边缘撕裂的痕迹,似乎是从扇面上划下来的。
卿如许佯做不解,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那日臣去奕王府时便突然遇到了袭击,身上中了一刀,险些丧命,幸而三皇子赶到及时,才救了臣。当时有两名刺客被三皇子抓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提审,这俩人便咬碎了藏在牙后的毒药自尽了。
宁帝看着她,面带狐疑,查到是什么人了么?
臣那时重伤,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后来听三皇子说,看着他们身上的衣衫用料不俗,但似乎并非出自大宁,倒像是......南蒙皇室的元宝梭织。
卿如许顿了顿,继续道,三皇子不知我的底细,但想到他们既然没有得手,定还会再来第二遭,为恐打草惊蛇,便没有将此事立刻声张出去。毕竟牵涉两国,一个弄不好,容易把事情闹大。所以等我苏醒后,他这才同我商议,决定一同诱敌,想着届时抓到人犯,也好给一切事由作解,于是才有了臣后来搬出奕王府,去了郊外之事。
宁帝听了,显然有些将信将疑,这与他预想的状况相去甚远。
你们是为了抓刺客,才不肯露面?
卿如许有点儿心虚,又在心里给自己鼓鼓劲儿,解释道,原也不必拒不见客的,只是开始时臣伤重,而三皇子心中也有些顾虑......他担心臣会是敌国的奸细,又担心长安中还有其他潜伏的刺客,臣一时也无法自证清白,三殿下就看我看得紧一些,以免......我同敌国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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